在日本已經呆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陸淮然說,Z國那邊有些事需要他去處理,所以匆匆收拾好行李以後,池踏雪陪著他去了機場,送他離開。
如今,他離開已經有一個月了,何梓遇還是沒醒,不過史密斯先生說,他的情況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池踏雪現在每天都會去看看他,哪怕他從一開始就保持著那個躺姿一動不動,她也想就這樣遠遠地看看他就好。
小野君已經將她挪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與之前的病房相隔有些距離。
她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沒有必要再住在病房裏。
但是讓她搬出去,或者直接搬到小野君住的地方,他也方便照顧她。可是她說不想離何梓遇太遠,所以小野君隻好找院長給她在這裏安排一間屋子。
池踏雪很感激小野君的善舉,但是她每天看著似乎沒有什麼好轉的何梓遇,心情也極度的不好,所以常常忽視了小野君這個大恩人。
有時候小野君已經走到了她側邊,她也沒發現,要直到小野君最後沒辦法逗她隻好拍她一下。
小野君也曾為她發過脾氣,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全日本女人都想嫁給他,但卻總是被她忽略,是個正常男人心裏都會不好受。
但是想想她一個癡情的女人,梓遇君還躺在病榻上生死未知,她為他精神恍惚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世間長得絕豔岀塵的女子他見過不少,但是大多貪慕虛榮,沒有一個,能同池踏雪這樣,安安靜靜不辭辛勞地守著一個人,這一守就是好幾個月,恐怕這世上沒幾個能做到她這般。
所以,後來他也就慢慢地理解她以後,也慢慢地接受她的忽視了。
小野君心裏連連讚歎,同時也連連搖頭,這麼好這麼完美的一個女人,他小野君居然錯過了,可惜啊!
日子,就在這漫長而期望渺然地虛度著,直到這晚,池踏雪在何梓遇的那裏待了一個晚上以後回來,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她一沾上床,整個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這晚,做了一個好夢。
她夢見何梓遇了,他是好好的。
但是,他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何家大公子,何氏集團的總裁,而是一個如同得甚至有點兒窮酸的普通男人。
她與他相識在夢裏就已經注定,她也不知道夢的初始,他們有沒有重新認識過。
她隻記得,她去他家玩,和她的一個女性朋友。
正好,那天他家裏也有位男性朋友,然後他們就結婚了。
池踏雪是何梓遇的女朋友,與他親自見證了那兩個人幸福的婚姻。
何梓遇摟著她說,“雪兒,我們也結婚好不好?我想和你生個孩子了,幫我生一個好不好?”
池踏雪抬頭睨著他,衝著他不停地笑。
“何梓遇,你想做那種事就直說,說什麼想生孩子了,理由也找好聽一點的行嗎?”
何梓遇抱著她笑,將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頭頂上,低沉的嗓音輕柔地說道,“傻瓜,我說的是真的。”
然後……
第二天,不,或者是過了很多天之後,池踏雪也不記得是多久了,她隻知道她們的孩子都還沒影兒時,那兩個經她和何梓遇見證過的男女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其中還有一個上了小學……
池踏雪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睜開眼,陽光並不刺眼。她發了會兒呆,才從床上爬起來。
這一天,她一直在回想這個有些無厘頭的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