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果然沒有從日本回大陸,而是直奔了馬尼拉,但我估計馬尼拉不會是他的終點,伍德和菲傭是沒有什麼業務聯係的。
既然馬尼拉隻是伍德的中轉點,那麼,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會是哪裏呢?
我的腦子裏倏地閃出一個名字:緬甸,仰光。
如果是仰光,那麼,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伍德此次出門不帶皇者而是帶阿來,皇者沒有染指過伍德在東南亞的事情,而阿來一直是伍德在東南亞事務的馬前卒。
如果伍德的目的地真的是仰光,那麼,在這樣的時候,他去那裏幹嘛?
想到春節臨近,想到伍德和緬甸政府軍的關係,想到伍德此次先飛日本不知是何目的,我的心不由緊了起來。
想到去年春節期間李順和白老三的驚天血戰,難道,今年這個春節注定要不平靜注定要掀起波瀾?難道這個年注定要無法順利安穩度過?伍德到底要打算搗鼓什麼洋動靜?是要在南邊搞動靜呢還是打算南北同時搞?如果搞,動靜會有多大呢?
胡思亂想著,我的心裏不由就不安起來,邊琢磨邊回到家裏。
吃過午飯,冬兒對我說:“和你爸媽說說話吧,我去收拾廚房。”
冬兒儼然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主人翁責任感很到位。
“你休息下吧,我去收拾。”我說。
“別了,這不是男人幹的活,還是我來吧。”冬兒說著笑了笑,出去了。
我走進媽媽的房間,坐在媽媽床頭。爸爸也進來了。
“小克,最近單位的事情怎麼樣?”爸爸說。
“還好,還是那樣。”我心不在焉地說。
“出了這事,你的工作有沒有受到影響?”媽媽問我。
我笑了下:“沒有任何影響,我還是繼續做原來的工作,一切照舊。”
我不想讓父母為我工作的事焦慮和操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媽媽鬆了口氣。
爸爸皺起眉頭:“可是,關於你和秦璐的事情,外麵總是有風言風語的吧。這種事在單位裏傳起來,對你總歸是很不好的,對你的個人形象是很不利的。”
“嘴巴長在人家臉上,人家要想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我和秦璐沒有那事,我不在乎,再風言風語,過去這一陣子也就好了。”我說。
“這就是說你現在在單位其實是背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的,是不是?”爸爸說。
“嗯。”我點點頭,然後笑了下:“不過沒事,我會自己解壓的,單位同事和領導對我都很關心照顧的。”
爸爸沉默片刻,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顯然,我的話沒有讓他感到輕鬆。
媽媽這時說:“這次你的事,聽老黎說,多虧了秋桐啊,她運作了一批上麵的記者,這批記者的到來,對你無罪釋放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我點點頭:“是的,多虧了秋桐的。”
“那個秦璐,真的是自殺的?”爸爸又問我。
我看著爸爸說:“是的,警方是這麼做出結論的,他們既然這麼做結論,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依據。”
媽媽憤憤不平地說:“這些辦案的警察,為什麼不早做這個結論,早得出這個結果,你也不用背抓進去受罪了,你和海珠的婚禮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幫警察。太惡劣了,怎麼著也得等婚禮結束後再找你吧,怎麼能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婚禮粗暴打斷呢,太沒有人性了。
不但如此,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和秦璐的死有關,說秦璐流產你簽字的事,這不明擺著是故意搗亂的嗎?我看他們辦案是一方麵,成心搗亂也是一方麵。”
媽媽的話提醒了我,或許,真的是有這樣的成分,或許這幫警察真的是有人授意他們這麼做,堂而皇之打著辦案的名義將婚禮徹底搞散,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我的名聲徹底詆毀,這也許是他們除了辦案之外的另一個附帶目的。
誰會授意他們這麼做?顯然,除了雷正就是伍德,或許是他倆共同的授意。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有些發狠。
爸爸說:“現在說這些是沒用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他們的做法從情理上來說不大合乎規範,但從人家的工作職責和辦案程序來說,找不到人家任何責任和毛病。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小克沒有把柄被人家抓住,他們就是想搗亂也沒機會,所以,一味怪人家沒用,關鍵還得從自身找原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多從主觀上反思自己是最重要的。”
爸爸的話也很有道理,我不由沉思著點了點頭。
爸爸接著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結了,現在,目前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好小克和海珠的事情,或者說如何處理好我們家和海珠家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海珠和小克是登了記的合法夫妻,不管怎麼說海珠也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小克是海珠家的女婿,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也是我們處理此事的考慮出發點和思維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