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也說:“是啊,這是當前對爸媽來說最重要的事,爸媽為這事整天睡不好覺,寢食不安啊。我和你爸從星海回來之後第二天就提著大包小包去海珠家,想向親家解釋賠禮道歉,希望大家能一起坐下來商議下怎麼處理這事。
可是,親家連門都沒讓我和你爸進去,帶去的東西也都沒要,弄得我和你爸灰頭灰臉的,結果出來後我精神恍惚,心不在焉,上公共汽車的時候一腳踩空了,摔傷了腿。唉。我這腿傷的也真不是時候,你說什麼時候出毛病不行,非要趕上這個時候。
現在你回來了,也好,媽媽這腿不行,不能走動,我看你和你爸再去一趟,讓你爸帶著親自去上門,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該低調的低調,先爭取取得親家的理解和海珠的原諒。
不管怎麼說,海珠也是咱家的過門媳婦,這婚禮雖然沒有辦成可孬好也算是舉辦了,這婚禮過去這麼多天了,媳婦都沒進門,說起來是怎麼回事呢?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我說:“爸,媽,這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媽,你就安心養傷好了,你不用去,爸也不用去,以後這事你們不要再管了,該做的你們都做了,不上門是我們的事,上門他們不見給閉門羹吃,那就是他們的事,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責任我自己去處理。”
媽媽說:“孩子,話不能這麼說,誰讓你是我們的兒子呢,這兒子出的事,父母當然是要負責的,是要承擔責任的,最起碼我和你爸要承擔管教不嚴的責任啊,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家丟人不丟人,現在都不能考慮了。
現在最主要考慮的是海珠家,考慮海珠和她父母的心情,我們丟人,他們會覺得更丟人,這人啊,都是靠麵子來活著支撐的,特別是老一輩的人,誰不指望孩子能給自己爭光抓麵子呢。
所以,我們要充分理解海珠家人的心情,他們不見我們,我和你爸也沒有見怪也沒有任何抱怨,人家受了那般的難堪,有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有怨氣是要發的。
這做事是要講道理的,這次事情,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事,但理卻不在我們這一邊,既然如此,我們就要誠心誠意去給人家賠不是道歉解釋,爭取人家的理解和原諒,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我想海珠的父母也是講道理的人,隻要我們誠心到了,就一定會打動他們的。我們主動上門,也算是給人家挽回一些麵子,多少是個彌補。”
“你媽說的對,我看,明天你就跟著我再去海珠家一趟。”爸爸說。
我說:“爸,媽,你們誰都不用去,我也不用去了。”
“為什麼?”爸媽愕然地看著我。
我說:“今天早上,海珠和她爸媽一起走了。”
“去哪裏了?”媽媽說。
“海峰安排的,接他們到澳洲去了。估計最快也要春節後才會回來,”我說:“今天我一回來就先到他們家去了,但家裏沒有人,一問才知道。”
“啊。是這樣,親家帶著海珠走了,顯然是想避開我們,故意躲我們的,顯然是見到我們就煩啊。”媽媽顯得很心情很難過:“我兒媳婦連門都沒正式進一下婆婆家就走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嘛。”
“媽,你不要這麼認為,或許他們這樣離開也是有道理的,或許也是想給他們也給我們一個冷靜思考的時間和空間,同時,他們離開這裏,也是想暫時避一避那些周圍人的輿論壓力,這也是有好處的。”我說:“大家暫時不見麵,暫時不接觸,都有一個思維的緩衝階段,冷處理,或許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冷處理,這就叫冷處理?”媽媽失神地說:“這麼說,海珠春節不在婆婆家過了,咱們這裏可有個說法,不在婆婆家過年會死婆婆的。海珠的父母不會不知道這個風俗。”
聽到媽媽說這話,我的心一沉。
爸爸這時說:“老婆子,你就信這些歪七八糟的東西,這都是迷信,你怎麼信這些東西呢?可不要亂說了。”
媽媽弱弱地說:“信不信是一回事,海珠的父母知道不知道又是一回事,知道了讓不讓海珠來咱家過年又是一回事。縱然我們家孩子我們有千錯萬錯,但海珠總歸是我們家兒媳婦,這兒媳婦不在家過年,終歸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雖然我不相信兒媳婦不在婆婆家過年會死婆婆這回事,但我卻相信這個民間習俗在媽媽心裏的分量,她不是非要計較海珠到底能不能在家過年,而是在在乎海珠父母和海珠的心裏到底是如何的態度。
爸爸這時說:“剛才小克分析的或許也是有道理的,大家暫時不接觸,他們暫時離開寧州,對雙方冷靜思考和避開風言風語的風頭也是有好處的,有一個緩衝,有一個冷靜處理的時間和空間,或許對事情的解決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