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廳有人尋釁滋事是常事,台球廳的老板躲在吧台後麵,等著事情結束之後來要賠償。
這個年代,能幹這一行的,都是些有後台的人,畢竟這個年代進這個門裏來的,要有一半是街麵上那些無所事事的小流氓們。
其他的客人怕事的結賬走人,不怕事的躲得遠一點在旁邊看熱鬧。
陶胭伸手將那兩個衝上來的小流氓攔住了,她再一次看向蘇綻,笑容不變:“蘇綻是我朋友,這就是一場誤會,黃毛也是,人家一個小孩子,他也毛手毛腳的不老實,算了,吃了這麼一次虧,讓他長長記性,也是好事。”
“胭姐?”
那兩個小流氓沒想到她竟然不給自己人撐腰,反而幫著外人說話,再去看打人的那個,衣著考究,相貌不凡,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
“陶胭,一個小白臉,讓你花了眼了是吧,黃毛是我們兄弟,虧我們幾個還幫你做了那麼大的一件事,你現在就為了這麼一張臉竟然不顧我們兄弟的麵子,行,算我們看走了眼,跟錯了人,今天這場子說什麼我們也是要找回來的,你也別怪我們不給你麵子。”
“屈子,你怎麼和胭姐說話呢?”
陶胭身後有人站出來維護她,被陶胭攔了回來。
“屈子,今天這事算是我的不是,劍客和蘇綻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也是我的好兄弟,不是我不讓你找回場子,我隻是不想我最好的朋友自相殘殺。”
她雖然嘴上說著是自己的錯,一個眼神,卻讓其他人都站到了自己的身後,徒留下屈子兩個人站在對麵,這架勢再明顯不過,屈子今天隻要是敢輕舉妄動,她也不會放過他們。
到是好大的氣勢。
蘇綻看著她,眼中閃過淡淡的譏諷,現在說是朋友了,那之前黃毛嘴裏不幹不淨的她是在幹什麼?難道不是在看熱鬧麼?
陶胭沒注意到她眼中的譏諷,誠懇的看向她和牧劍飛。
“蘇綻,劍客,還有這位朋友,今天的事情,就當是給我陶胭一個麵子,大家各讓一步。”
蘇綻的心中還沒有品出滋味來,牧劍飛將注意力從突然出現的修丞謹的身上轉過來,他沒有蘇綻那麼多複雜的心思,輕而易舉的被陶胭的眼神給動搖了,心中對黃毛雖然仍有怨怪,看向蘇綻的目光卻帶著懇求,希望蘇綻能息事寧人,不讓陶胭為難。
他耷拉著眼角的表情像是一隻小奶狗,輕易的觸動了蘇綻心中那根緊繃的弦。
一個是前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前世為她付出生命的愛人,蘇綻心中的憤怒就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的癟了下去。
她走過去,拉住了修丞謹的手腕,說道:“我們走吧。家裏長輩不是還在等著我們一起吃飯。”
修丞謹低下頭看著她,沒有掙脫她的動作,冷冰冰的的表情也有了回暖的跡象,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他轉而看了一眼被打掉了門牙的黃毛和他身後的一群人,包括站在對麵一直端著笑臉的陶胭,欺身上前,握住了黃毛的衣服領子,沉聲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