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自從剛才撞到了台球桌邊沿的時候,就一直沒起來,隻感覺腰疼的受不了,甚至相對來說,打掉門牙的嘴都讓他感覺不出來疼痛了。
現在,被修丞謹這麼按著衣領一壓,他隻感覺整個身子好像已經折成了兩截,他“哎呀哎呀”的一頓亂叫,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道歉!”修丞謹又重複一邊,聲音帶著駭人的冷意。
他艱難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已經孬了,老大也擺明了立場,這場合,已經容不得他跟人家叫號,連忙道:“對,對不起,是,是我的錯,是我嘴裏沒個把門的,得罪了妹妹——”
“啪”的一聲,修丞謹一巴掌摑在了他的臉上:“嘴裏不幹不淨的,叫什麼妹妹呢,誰是你妹妹?”
修丞謹向來不懂得手下留情的道理,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登時,將他的半邊臉都打麻了,他眼前一個勁的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來。
“對,對不起,我我,我錯了。”
黃毛哭了,眼淚跟冷汗一起滴下來,滴落在台球桌上。
修丞謹放開了他,從兜裏拿出了手帕,將兩隻手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
才抬起眼睛,對對麵的人說道:“我叫修丞謹,家住清飛路,有誰不服氣的,盡管來找我,但是,”
他冰冷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掃過,一字一頓的說道:“誰要是再敢找蘇綻的麻煩,下場,隻會比他更慘。”
台球桌上的黃毛還在嘰嘰歪歪的慘叫,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豆大汗珠不斷的在腦袋上滑落,腮幫子上麵一個清晰的紅色掌印,嘴裏還在往出冒血沫子。
這樣的黃毛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幾乎是同時打了個寒顫,包括陶胭在內。
修丞謹則是拉住蘇綻的手腕轉身離開了。
牧劍飛看著兩人從自己麵前經過,腦子裏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等他醒過神來,人已經追了出去。在門口將蘇綻叫住了。
“蘇綻,我和他們不一樣。”
他想說他和那群人不是一夥的,他想解釋,他跟這些人不熟悉,要不是因為又陶胭在,他根本不認識這夥人是誰。
他也想大聲地告訴蘇綻,她不想黃毛他們那麼混蛋,會隨便調戲女生,嘴裏還總說一些不幹不淨的話。
可真正能說出口的隻有這寥寥幾個字。
蘇綻停下了腳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才道:“牧劍飛,記住你說的話吧,別有一天把自己給混的和他們一樣了,那你就廢了。”
牧劍飛沒說話,蘇綻咬了咬嘴唇,跟著修丞謹離開了。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倒像是經曆了好多事情一樣?”
陶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牧劍飛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黃毛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腰應該是骨折了,不過不要緊,已經叫了救護車了,修丞謹,果然還是這樣,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