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走後,聚到我們宿舍的人都已經鳥獸狀散去,剩下的我們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如果學校把查到的證據交到了警方,那麼就算警方再立案調查,估計結果還是會一樣。
除了我們原本寢室的五個人想幫段韋健,其他人都是看好戲的樣子,甚至還有巴不得段韋健被帶走的。
我和沈洋、曹東、徐景、黃毅瀟大眼瞪小眼,大家都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可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打算去看看段韋健,至少我得通過自己看到的來判斷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段韋健做的。
如果不是他,那麼我一定要給他討回個公道來。
我不是閑的沒事做,而是不想不公平的待遇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
章平那完全就是小人得誌,之前競選班長是這樣,現在又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同學送到派出所,在他的認知中,恐怕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了。
在經過輔導員的同意後,我們宿舍五個人一同去了關段韋健的地方,在一處用來給士兵禁閉的地方,我們見到了段韋健。
此時的段韋健正躺在冰涼涼的鐵板床上,一隻腳擱在另一隻腿上,雙臂當枕頭,枕著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頭頂的排風扇,整個禁閉房顯得有點兒陰冷。
這完全就是跟關犯人一樣,我多少有點不滿,打開門後,我們走了進去。
“你們來幹什麼?”段韋健轉過頭來,看到我們的時候眼中的意外一閃而逝。
沈洋搶先說道:“我們幾個都不相信你偷了章平的錢包,想過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接著說:“如果你沒有做過,我一定想辦法還你清白。”
禁閉室裏麵風扇的聲音很大,很快就把我們的聲音吸了進去。
段韋健沒有坐起來,仍舊躺著,他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接受怎樣的處置,亦或者說他預料到了,但他並不在乎:
“我隻能說我沒有偷過被人的東西,我用的是我自己錢包裏麵的錢,我不知道怎麼會多出一張來,但我肯定是從自己的錢包裏麵拿的。
至於章平的錢包怎麼會在我的枕頭下,我不知道。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他們不信隨他們,要把我送看守所也無所謂。”
黃毅瀟一聽,立刻就有點兒生氣:“段韋健,你能不能振作點,別這麼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哥幾個不都在想辦法麼,你自己一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樣子,就算不是你幹的,你這樣子也擺脫不了嫌疑啊!”
段韋健沒有反應,甚至閉上了眼睛,側過身去,背對著我們:“算了,反正這個軍訓也沒什麼意思,去了派出所最多也就拘留幾天,就當提前回學校了。”
曹東氣不打一處來:“可你沒做,你這不是變相承認是你做的了麼!”
我看到段韋健這個樣子,自然也十分生氣,我們幾個人都想幫助段韋健,可段韋健自己不想幫自己,都說自助者天助,連他都放棄了自己,那別人根本幫不了他。
我越想越不甘心,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勁,看著段韋健背對著我們,我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床前,抓住他領口就把他揪了起來。
這一個舉動也把沈洋他們嚇了一跳,正當他們想過來時,段韋健一把站起,拍掉我的手,然後往我胸口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