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漢人是否藏有莫大的詭謀?呼韓邪才智淺陋無能預知。然鑒於以往漢人做事一貫的仁慈、寬容,漢人的皇帝還剛好可以利用此機來提高其自身的聲望,大單於在我大匈奴占盡優勢的情況下莫不如以誠相待、稍稍降低姿態就又可化敵為友。大單於何樂而不為?此議,亦將對我大匈奴的未來有莫大的好……。”
“住口!……”隨著呼韓邪的述說,匈奴大單於壺衍鞮早已經收起了一臉的笑容、麵若寒霜的緊緊皺起了眉頭;還沒等呼韓邪把想要說的話說完,他身側的郅支已經開口厲聲的嗬斥、製止道。
“如你所言,我大匈奴幾乎動員了舉族的部眾、傾盡了所有的所有的庫藏、運籌了經年有餘的時日,豈不就此功虧一簣?這讓大單於如何的向各個部落首領交代?又如何的向其餘的屬國、部族交代?快快下去!不必多言了!”隨著郅支大聲的‘住口’嗬斥住呼韓邪繼續說下去之後,郅支接著又聲色俱厲的對呼韓邪進行了一番的訓斥。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郅支在大聲的駁斥著呼韓邪的說法的同時,呼喝、驅趕著呼韓邪‘下去’,亦是在有意識的在替呼韓邪打著掩蓋;郅支也是在擔心呼韓邪的一番見解會引來大單於壺衍鞮的震怒、並以‘擾亂軍心’的罪名降罪予呼韓邪。現在,郅支和呼韓邪還均都處於青年時期,兄弟之間的情意還很濃厚,還沒有達到原曆史為了爭奪無上的權力而親兄弟反目成仇的那種地步。
“哦,郅支賢侄說得對!右大都尉還是退到一旁少言為好!還是郅支賢侄的見地頗懂本大單於的心意!”臉上還在陰鬱未消的壺衍鞮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右側、他的左膀右臂之一、郅支和呼韓邪的父親、隻是看著兩個兒子在下麵爭競卻一言不發的右賢王握衍朐提,才擺了擺手示意呼韓邪退下去的同時說到。
年輕的匈奴右大都尉呼韓邪仿佛心有未甘的張了張嘴卻未發出聲音,低著頭輕輕歎息了一口氣、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隻好仿佛十分鬱悶的退到了一旁。
“以郅支之見,無論漢人是還藏有什麼詭謀,我大匈奴隻要應付得得當,在我大匈奴可以任意往來縱橫的大草原之上,我等對漢人又能有何懼之?而漢人的小皇帝欲與大單於單獨一會,這也恰巧給我大匈奴創造出了一個擒下他的絕佳機會。隻要我塞外各族的聯軍密布重兵於被困漢軍的正麵與兩翼,能夠抵擋住大單於親手擒下漢人小皇帝後的首輪瘋狂強攻,那就已經大事可定矣!”這位匈奴的左大都尉郅支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說話、會慫恿!
郅支隻是在借著說出自己見解的機會摻雜上一句‘大單於親手擒下漢人的小皇帝’,就已經完全的調動起了壺衍鞮可以彰顯其‘大單於神威’的無限渴望!
因而,壺衍鞮也就不禁大笑著叫囂道:“哈、哈、哈……!好、好、好!還是郅支賢侄深知本大單於之心也!無妨、無妨,既然漢人小皇帝這等的狂妄,我等聯軍隻要對原有的部署稍作調整,就可以殺得南蠻子片甲無還!本大單於馬上發令給各路聯軍作以適當的調配,本大單於也將帶著郅支賢侄一同去會一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南蠻子小皇帝!詭謀?本大單於親手擒下手無縛雞之力的漢人小皇帝後,南蠻子的何等詭謀亦都等同於破產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