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傷虎心、虎有害人意。難道漢人亦同我等的心意相同的想對本大單……?”因郅支在之前謀劃對付大漢的整個過程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現在的匈奴大單於壺衍鞮對他仿佛極其的信任和倚重。因而,壺衍鞮在聽著郅支不斷的解釋著的過程中,伴隨著臉上的怒氣不斷地消散、注意力逐漸集中、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的凝神靜聽著;待到郅支的話語稍一停頓,壺衍鞮就不禁脫口問了出來。
然而,壺衍鞮的話還剩一個尾巴沒問完,他就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是多麼的白癡!‘人又傷虎心、虎有害人意’是不錯,但大漢絕不會懷有著同群胡一樣的齷齪想法。
匈奴舊單於台的地理位置已經是進入了瀚漠大草原的深處、那裏已經是在匈奴等群胡勢力的輻射範圍之內,漢軍的一舉一動也完全的可以納入了群胡的視線之內;如果大漢有與群胡相同的想法欲反過來擒住壺衍鞮?事實上無異於是自取其辱。
“以郅支揣測:漢人還是想通過耍狡計來拯救被困的十幾萬漢軍。漢人可能是想以小皇帝來吸引我等的注意力,調動我鐵騎大軍的前移;而後他們再從側翼發起攻擊,在我等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同被困的漢軍內外夾擊、先期一舉解救出正麵被困的漢軍。也不知給漢人小皇帝獻上此策的人是漢庭的哪一位?這等無異於是一個把漢人小皇帝陷入險地之策,其難道就不怕一貫崇尚什麼‘盡忠報國’的漢人朝野上下的指責?”壺衍鞮的話音剛渺,郅支就接著說到。
這同樣也是心思縝密之人的聰明之處!郅支從話語裏已經聽出來:壺衍鞮已經及時的反應過來他的想法是十分的不合理。因而,也就沒有讓壺衍鞮難堪的接著壺衍鞮的話茬兒往下說,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人給自己麵子,心情舒泰間自然是也要投桃報李;上位者亦如此。因而,聽郅支說完後,壺衍鞮馬上就讚歎道:“郅支賢侄如此的才智過人,本大單於‘大漠神駒’的讚譽實是當之無愧也!有郅支賢侄在,何愁我大匈奴不會重現往昔的輝煌?既然郅支賢侄看穿了南蠻子的鬼魅伎倆,那就勞煩郅支賢侄再說說我等當如何的應之吧!”
“以郅支之見……。”同樣被壺衍鞮稱讚的有些洋洋得意的郅支,話剛剛說了個開頭,就被一聲‘且慢!末將先要有話對大單於進言。’的喊聲所打斷。
“嗬、嗬!右賢王一門均乃是我大匈奴的雄鷹也!好、好!那就由右大都尉、本大單於的呼韓邪賢侄來先說吧!”伴隨著壺衍鞮側首目力所及的笑著允諾,與郅支外貌上大相庭徑、身形魁梧雄壯的右賢王握衍朐提的小兒子、右大都尉呼韓邪昂然而出的來到郅支的身側馬上高聲開口說到:
“謹遵大單於令諭!呼韓邪欲稟明大單於的乃是:漢庭地大物博、能人輩出,非我大匈奴所能及也!漢庭的人口數量,亦是我大匈奴的十倍、百倍。似這等強大的對手,呼韓邪還是堅持以往之見:我大匈奴隻可與之為友,決不可與之為敵。何況,漢人一貫秉承著忠義、誠信,與之為友與我大匈奴尚有莫大的好處。
之前,因我大匈奴與大漠各族聯手暫時占有了一些的優勢、且已呈欲罷不能之勢。故而,呼韓邪亦未曾貿貿然的向大單於進言。而此次的漢使到來、漢人的皇帝欲同大單於單獨一見、且約在我大匈奴的就單於台,無外乎是在告誡我大匈奴要‘前事不忘、後事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