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衍鞮顯得有些無耐的坐在馬上搖了搖頭,隻好揮了揮手、率領著身邊的胡人將佐和鐵騎軍卒向舊匈奴單於台的東南方向馳去……。
縱馬向舊匈奴單於台的西南方向遠飆的紀嘯和甘延壽,衝出了舊匈奴單於台的裏許範圍之外,其實就已經再未遇到過大股胡人鐵騎的攔截,隻是不時的遭遇到三、五騎的胡人遊騎而已。而在二人縱馬飛馳出十數裏之後,雖然遭遇到的遊騎也更加的減少,但遙遙回頭望去,卻已經隱隱的看到後麵有大隊的胡人鐵騎在緊緊追趕所蕩起的滾滾塵頭。
與紀嘯並轡而馳的甘延壽,不經意間的側目一望,不由得啞然失笑、嗓音沙啞好笑的說到:“賢弟,還是把你那身龍袍脫去扔了吧!它都快成為胡人追趕的標誌了!”
縱馬疾馳間,紀嘯聽到甘延壽的話不由得低首、側目往自己的身上掃了兩眼,也不由得啞然失笑:可不是正像甘延壽所說的,自己身著的這身寬大的龍袍現在已經儼然是變成了後麵追趕著的胡人鐵騎的指示標!
自在舊匈奴單於台上、紀嘯已經被血汙浸染成暗紅色的寬大龍袍被從後背給劃成兩片以後,紀嘯因一門心思的精力集中在搏殺、突圍上,因而也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這一身打扮現在要有多麼的可笑!
登臨舊匈奴單於台以前所身披的猩紅鬥篷,早已經不知道被紀嘯給丟到那裏去了的紀嘯?但現在,紀嘯身後的兩片飄拂著的寬大龍袍在縱馬疾馳中被勁風鼓起,就像一雙飛翔著的血紅翅膀,在指引著後麵追趕著的胡人鐵騎。
被汗水和血水給浸染得花裏胡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訕笑,紀嘯趕忙坐在馬上、疾馳中三把兩把的就扯下了身著的這件已經四處是大口子的破爛龍袍,上身也就隻剩下了褻衣外襯著少女皇太後上官婕所禦賜的軟甲。紀嘯把破爛的龍袍團成了一團後,想了想,則還是拿在手裏沒有隨意的拋棄。
“賢弟還拿著它幹嘛?還想帶回去給聖上看看我等是如何的浴血奮戰哪?聖上看到你把他的龍袍給弄成了這個慘樣,還不生氣呀?嗬、嗬!”甘延壽望見紀嘯的舉動,就不由得啞著嗓子調侃起了紀嘯。
搖了搖頭的紀嘯,同樣嗓音沙啞的認真說到:“兄長想謬矣!這樣跑下去,我等根本就甩脫不了後麵追蹤的胡人鐵騎。待我等精疲力盡、人困馬乏之時,難免就會束手被擒。待再向前趕一段路、無有目力能及的胡人遊騎出現時,小弟再把它扔掉,然後我等馬上就調向改奔西北方向。既然之前它是在給胡人鐵騎引路,那就讓它把把胡人鐵騎給引入歧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