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雜誌社大門,我在自己嘴上拍了兩下,讓你嘴欠,這下連工作都丟了!
我心情鬱悶地看了一眼雜誌社的方向,早知道就讓徐烈那個娘炮罵就是了,反正挨罵又不會掉肉。
但是現在再後悔也晚了,對人低聲下氣也不是我沈璃的作風。
我仰頭看了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對著天空高喊了一聲,“男人沒了姐再換,工作沒了姐再找,我就不信這個地方找不到屬於我的一塊三分地!”
我突然喊了一嗓子,周圍人都用看神經病似的目光看著我,我毫不在意,昂首挺胸地攔了一輛出租。
我豪邁地甩了一張毛爺爺在司機麵前,“師傅,去夜色!”
就算我要為了積極樂觀向上地生活,但在此之前,我也想以某種方式祭奠一下我逝去的的愛情和友情,為了我自己,我隻想再放縱這一次,從明天開始就麵朝大海好好生活!
“小姐……”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司機喊我,我才意識到車子竟然還沒有發動。
我皺眉看向司機,“怎麼還不走?”
開車的司機師傅是個中年人,老實巴交地將那一百塊錢還給我,“小姐,你這錢是假的!”
我拿起那張毛爺爺看了看,竟然真的是一假錢,真是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我不得不換了一張毛爺爺給那個司機。
路上,那司機看我一臉鬱悶地望著窗外,笑著跟我搭話,“小姐,做你們這行能賺不少錢吧?”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隻是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隨意地說,“賺什麼錢,今天剛丟了工作,每天累的跟狗一樣。”
那司機打量了我一眼,“不會吧,你們這行也會丟工作?”
我這才回過味兒來,敢情一口一個小姐叫的這麼順嘴,還真把我當小姐了?
我立刻翻了臉,我說,“師傅你什麼眼神啊?你我要是小姐這世上就沒有良家婦女了!好好開你的車,我是去捉.奸.的!”
那司機聽我這樣說立刻又換了一副同情的模樣,我真的是無語了,怎麼這年頭人民群眾的想象力都這麼豐富,隨便的一句話也能浮想聯翩。
但是當到了“夜色”,我看見楚西澤和蘇妙晴領著一行人在我不遠處晃我去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麼是一語成讖,什麼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我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捉.奸”,沒想到竟然真的遇見了這兩個人!
他們兩個並沒有看見我,蘇妙晴小鳥依人的掛在楚西澤胳膊上,楚西澤臉上永遠是那麼溫柔的笑著,兩個人穿著白色和紅色搭配的情侶裝,領著七八個朋友,乘電梯上樓去了。
原來沒有了我他們的生活依舊五光十色鮮明快活,原來沒有了我他們更可以招搖過市地秀幸福秀恩愛……
看著電梯的門一點點關上,楚西澤的笑容終於消失,我心裏突然湧出無邊的難過……
沈璃,為什麼他說不愛就不愛了,而我還這麼犯賤的放不下?
那晚我直接乘電梯去了“夜色”的地下酒吧,一個人靠在吧台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從來酒量不好的我,竟然連喝了四五瓶啤酒,仍然意識清醒地靠在吧台上。
一個男人就在這時候突然靠過來,“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