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地抬起頭,隻覺得眼前的光線驟然亮了幾分,就隻看見一個鋥光明亮腦門在眼前晃悠。
怪不得這麼刺眼呢,原來有免費的燈泡跑到我身邊發光照明來了。
我笑著往吧台上靠了靠,想推開他,手卻不受控製地拍上了他光禿的腦門,“你這頭禿的挺有風格啊!”
那男的聽了我的話臉都綠了,片刻又笑起來,猥瑣地往我身邊靠了靠,“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如我陪你?”
我心裏的難過,有個人陪我喝酒當然是好的,我才不管是誰呢。
那個男的在我旁邊一直勸我喝酒,我也一杯接一杯的喝,心中的傷痛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療傷的良藥,那個藥就是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就在我喝得起勁兒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看見顧承越鐵青著臉出現在了我麵前。
他十分生氣的模樣,一言不發地拉著我就往外走,我奮力掙紮,“你誰啊你,憑什麼拉我走,我還沒喝夠呢!”
那個禿頂也拉住了我另一隻胳膊,立刻上來幫腔,“就是,你誰啊,為什麼要打擾我們!”
顧承越狠狠瞪了那禿頭一眼,“不管你的事!”
我們就在吧台旁邊,周圍坐了不少人,一拉一扯間,周圍就有很多人看好戲似的望過來。
禿頂冷笑大聲說,“都說了不認識你了,你他媽就別管閑事!”
顧承越突然狠狠一拳頭揮去去,“拿開你的髒手!”
那禿頭瘦小的身板一下載了下去,順帶著滾進了舞池,引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擁擠的舞池立刻空出了好大一塊地方。
我看那禿頂的腦門上都血,嚇得酒醒了大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拉著顧承越就往外跑。
但是還沒有出去,就幾個穿個高大威猛穿著黑衣的男人攔住了,禿頂捂著腦袋站起來,“敢跟動手搶女人,給我廢了他!”
這下闖禍闖大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看這氣勢,禿頂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
我身子下意識地抖了抖,下意識地往顧承越身後縮了縮。
比起我的膽顫,顧承越反而冷靜多了,他甚至還賞了我個白眼,小聲說,“怎麼這時候知道害怕了?”
我別過頭,嘴硬的說,“我才沒有害怕!”
隻是,手卻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服。
顧承越輕笑一聲,卻是看也不看攔在我們麵前那幾個大漢一眼,拉著我就往外走。
禿頂在後麵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我說話你們沒聽到嗎?給我廢了……”
顧承越猛然回頭,目光冰冷地看過去,禿頂立刻噤聲了,顧承越送開我的手走到攔著我們的人麵前說了什麼,那幾個人居然對他齊齊鞠了一躬。
然後,顧承越就那麼拉著我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一直到上了顧承越的車我才送了一口氣,我好奇地問他,“你給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就這麼放我們出來了?”
顧承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你隻要知道,有我在你就會安然無恙,誰也不能欺負你,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看向他,低低的說,“顧承越,你早上說要對我負責的話,不會真的是說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