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如此緊張。
畢竟他早就已經領教了清平的身手。說實話，平分秋色。
這樣一個高手待在王爺身邊卻不知底細，何其危險。
好在他是個暗衛，論隱匿身形他自認這南楚無人能及。隻要有自己暗中跟著，總能在關鍵時出手。可現在......
能發現他的蹤跡，至少說明清平在隱匿上的天賦不弱於自己，那可就麻煩大了。
“怎麼？齊王府的暗衛這麼了不起。都不許別人發現的？”
這話說的自信，仿佛能發現灼影這樣的暗衛跟蹤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其實清平還沒有告訴灼影，她早就發現了這些天來對方一直跟著她。
不得不承認，齊王第一暗衛灼影，跟蹤的本事當真了得。她甩不脫。
不然探查雲河的事情她何苦要交給銅鏡去辦。
那丫頭不會武功，萬一遇到了高手，想逃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還好，齊王妃而已。手下應該沒什麼厲害的。
至少，她這些天明察暗訪沒有看到。
“你到底要做什麼？”
灼影的手已經握上了劍柄。清平太厲害了，他這些天暗中跟隨。
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隻是四處打聽些齊王妃的消息。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安心。
實在不行，今夜可能要拚了。
清平自然瞧見了灼影的動作。說實話，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也有點興趣。
當然，不是那種方麵的興趣。
隻是一種好奇，一種熟悉，莫名的盤亙在心裏，久久揮之不去。
那日情急，見到齊王是最重要的。這才不想節外生枝和灼影多做糾纏。
可現在，自己的目的就是拖住灼影。真是動起手來也不錯。
這般想著，她狡黠笑道：
“我能做什麼？不過是聽王爺吩咐罷了。”
王爺的吩咐？
灼影頓時眉頭一跳。
開什麼玩笑？王爺有什麼事情是他灼影做不得而要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去做的。
“老實交代。否者......”
長劍出鞘，月華鳴鋒。這意思不言而喻。
隻可惜，清平可不怕這樣的威脅。倒不如說，正合她意。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我可是聽了你們王爺的吩咐讓你好好跟著我。”
“你耍我！”
說話間，灼影已經不再留手。一個箭步便如飛羽破空而去，帶起夜風烈烈，宛如驚雷。
清平自然是來者不拒，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
倒不是她不用兵刃。隻是這灼影，她莫名的不想傷害。
皎月霜華，青磚綠瓦。
二人這一交手看似激烈無比，卻在這寂靜夜中細聞無聲。
都是高手，絕頂高手。
伸手間拿捏的分寸恰到好處。
灼影的劍招招致命。清平的手直襲麵門。
那黑色的麵罩之下，到底是誰的臉？終見分曉。
“為什麼是你！”
這一句，是感歎，是驚訝，不是疑問。
灼影的劍也停了。
因為清平抱著腦袋蹲了下去，麵色痛苦不似偽裝。
更因為他也聽到清平的那一句驚訝。
“你認識我？”
他不得不這麼問，因為他的身份本就是禁忌。除了王爺，不該有第二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