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衡武(1 / 1)

沒有回應。

月色朦朧,隻留下一個倉皇遁去的背影,於這夜中消匿。

那速度落在灼影的眼中,驚駭在心中,久久不散。

灼影無奈,他追不上。這樣的速度他聞所未聞。原來南楚竟還有這樣的高手。

最終,他隻能遙望著夜色,徒留一隻手懸於半空。

一聲呼喚終究是沒有喊出來。想來也是傳不到的。

此時雲河房中,他正仰麵倒於床榻之上呼呼大睡。

銅鏡一臉嫌棄的拍打著衣衫,似乎想要將之前的一身汙穢抖落殆盡。

她好無奈。

犧牲色相給雲河下了藥,可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銅鏡甚至不禁懷疑雲河不是齊王妃的親生子。

若非如此,為什麼她做的事情雲河這個兒子竟是一無所知。

錢、女人,紈絝子弟所有的缺點在這位齊王嫡子身上一個不少。

也難怪小姐會說他有問題。

隻可惜,他的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犧牲品?隻可能是如此了。

算了,不管了。

銅鏡可沒有功夫去關心一個紈絝子弟的人生。當務之急還是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

現在自己已入得齊王妃的院中,能查的東西還有很多。

大不了再找些人下藥問問。

銅鏡對付不了像小姐那樣的武功高手,但對付一些個尋常下人丫鬟還是手到擒來的。

夜色正濃,四下無聲。

銅鏡躡手躡腳的摸到了齊王妃的房門前。

已過醜時,房中卻還掌著燈,在這深沉的夜中顯得格格不入。

更奇怪的是,堂堂齊王妃的院子卻無人值夜。

銅鏡可不認為是齊王妃體恤下人。如此行事隻能說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悄悄的看著房內,齊王妃和......

她嚇的差點驚呼出聲,還好機敏的捂住了嘴。

可再然後,她也沒有機會了。

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清荷院中,思緒紛亂的清平倉皇的逃回。

從見到灼影真顏的那一刻起,她便頭痛欲裂。

那之中是蘇清洛的記憶。

眉如劍,眸若星,剛毅如刀削的臉龐上,少了三分稚氣,多了一絲沉穩。

但這都不影響清平認出他的身份。

蘇衡武,她最小的弟弟。

六年前,他七歲。

理智上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那個人怎麼看都已及弱冠。況且那一夜,除了她和銅鏡,應當再無生還。

可那雙眼瞳中的熟稔,如那七年記憶中一般從未變過。

一個人,可以改變容貌,可以改變身形,可唯有這眼眸無法改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不是問,而是宣泄,將心中積鬱的陰霾釋放出來。

可一個人對樹洞說再多也是無用。

她想銅鏡了。

這件事在這世上能與她討論的隻有銅鏡了。

灼影是齊王暗衛,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蘇衡武,這件事她都不能冒險。

若是齊王知道她的身份,一切也就完了。

她可以苟延殘喘的活著,可蘇家的仇無言得報。

然而,當她走進房中,卻看不見朝思暮想的身影。

隻有桌頭留下隻言片語。

“想要你的人,來四方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