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清平對著銅鏡嬌小的背影又是好言相勸,又是磕頭求拜。
隻可惜,小丫鬟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清平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讓她轉過身來。
當然,她自然是沒有用力。否則銅鏡哪有反抗的餘地。
清平不是不想嚐試一下霸道總裁款,隻是如果再來一次怕是銅鏡很長時間都不會理她了。
無奈之下,清平心生一計。就聽她驚呼一聲:
“哎呀,完了!蘇衡武那傻小子可要麵子了,被你這麼說了一頓萬一想不開怎麼辦?”
銅鏡聽聞立刻就轉過身來焦急道:
“啊!我給忘了。小少爺最要麵子了。這可怎麼辦?小姐你快去追小少爺回來,奴婢給他道歉。再不行奴婢願意已死謝罪。”
她著急忙慌的說完,甚至連自稱都用錯了,卻見清平完全不為所動。
清平笑嘻嘻的看著銅鏡,眼中透著一股子的心災樂禍。
“小姐,您還愣著幹嘛呀?快去找小少爺吧。”
直到這時,清平才怪裏怪氣的回了一句:
“喲嗬,膽子見漲啊。居然敢對我下命令了。”
銅鏡一聽可就慌了,立刻連道不敢。不過清平也在意,反而賊兮兮的問銅鏡: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那傻小子?”
銅鏡頓時就更慌了,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有錯。您罰奴婢吧。”
也不怪她會如此這般。南朝就算民風開放些,但丫鬟覬覦少爺這種事情也是要不得的。
真要發現了打死也不奇怪。
可誰讓碰上的是清平呢。她伸手撓了撓頭,似乎沒想到銅鏡會這麼大反應。
“你起來。我怎麼可能怪你呢?女子就是要敢愛敢恨,喜歡就去追。”
說著,清平伸手去扶起嚇的不輕的銅鏡。小丫鬟懵懵懂懂的看著清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您真不生氣啊?”
清平都被她這樣子都樂了,一連解釋了半天,費了好多口水。換來的卻是銅鏡的一句:
“可他是少爺,奴婢隻是個丫鬟。”
清平伸手摸了摸銅鏡的腦袋道:
“誰說他是少爺。現在的他不過是齊王府上的一個護衛罷了。也是個下人而已。”
“小姐?”
銅鏡不知清平這句是快玩笑還是認真的,不住出聲問道。可清平隻是惆悵的看著她道:
“無論如何平冤昭雪,蘇府的輝煌都已消失殆盡。留下的我們除了報仇也唯有努力活下去這一條路罷了。”
銅鏡見清平的麵色有些低沉,立刻出聲鼓勵道:
“小姐,少爺他隻是年紀還小。等他長大了一定可以重現老爺當年的成就。”
清平對此隻是一笑,未作表示。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向銅鏡問道:
“對了,小武他的蠱毒......”
無需說完,銅鏡自然明白清平的意思。她肯定的答道:
“奴婢可以解。隻是......”
她的欲言又止讓清平有些疑惑,立刻出聲問明。就聽銅鏡答道:
“隻是這蠱毒是蛇蠱的一種。而這種蛇產自北齊。”
又是北齊?
清平忽的一愣。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蘇衡武那邊依舊很緊急。
“這樣,銅鏡,你去找小武。”
銅鏡一聽就膽怯了,完全沒有之前的氣勢。清平笑著安慰道:
“放心吧。他就是小孩子脾氣。你說幾句好話,再不行就用美人計。他一個單身狗肯定受不了。”
銅鏡張大了嘴,一臉吃驚。她雖然不知道單身狗什麼意思,但更了清平這麼久了也能猜出個三分。
終究她還是接受了清平這不拘小節的態度。聽命了蘇衡武可能在的位置後出發了。
臨走前,銅鏡還是好奇的問了句:
“小姐,您要去哪?”
“我去三姨娘說的地方瞧瞧。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齊王有關係,整個南楚怕是隻有他能對付得了齊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