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年來說,能夠瞧見衛昭懿宛若冰山初化的笑容,那便是比什麼都來的美好。
於是乎,被某種滿足之情衝昏了頭腦的青年,自然是要繼續表現下去的了。
不過,就在青年麵上展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見福來客棧的門口又多出了一個人。
這回的來人與鄔左和衛昭懿等人不同,並非是來住店的,而是來——抓人的!
不錯,就是來抓人的,且抓的還是這個作的一手好死的青年。
當下眾人隻能楞楞的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插著腰對青年道:“你個小兔崽子,在這做什麼呢?”
那鬢邊摻著白發的男人目不斜視的瞪著青年,而後更是上前去揪著青年的耳朵,隨即一把將他肩頭的毛巾扯落。
而青年冷不防被揪了耳朵,自然是嗷嗷大叫,幾番掙紮之後,他方才脫離了男人的鉗製著他的手掌,並滿目不耐的對其吼道:“爹——爹!你這是做什麼呢?”
對於青年的不滿,那男人確實怒意更甚,當下隻聽他倒著眼睛罵道:“好你個兔崽子,天天不好好讀書,就知道在這裏鬼混,你嫌老子活的久了想要氣死老子嗎?”
青年一聽,雖然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但還是立即消了氣焰,溫聲好氣的上前對他說道:“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就是活個千年萬年的,兒子也不會嫌棄您的。”
“哼——”那男人卻是冷哼一聲,表現出對青年很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他麵上高高翹起的嘴角,卻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見他消氣,青年當即便問道:“爹,你這是來做什麼——”
男人一聽青年開口,麵上便又不悅的瞪了起來,當即便語氣不善道:“幹什麼?來逮你回家!”他說完,這才將視線從青年身上移開,轉而看向衛昭懿等人,以及站在閣樓中間的鄔左。
想著眾人剛剛見到了自己教訓兒子的一麵,因著常年被太陽曬著,所以瞧著十分黝黑的臉上,卻是浮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不過好在他也是個實誠人,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到底還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而後這才重新看向幾人。
接著,他也是如青年一般,將重點放在了衣著最為華貴的衛昭懿身上。
言則,他在打量了衛昭懿兩眼之後,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衛昭懿身後的護衛,緊接著對其問道:“你們是?”
護衛聽問,當即便回到:“我們是過路的,因著路途遙遠,今夜難以到達,便來客棧住一晚。”
那男人,也就是青年的父親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在點頭確認了眾人的來意之後,他男人便又道:“這間客棧已然不開了,各位若是要住,也隻能將就一晚了。”
聽著他這般說,阿度和護衛同時出口問道:“什麼——不開了?”話落,二人便將目光一同投向了正偷偷抬腳向外挪動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