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的好好的有十兩銀子一晚的金屋嗎?好好的怎麼就不開了?”這是阿度問的,她對於青年的做法也是實在不解。
既然這客棧都不開了,那他還說什麼有十兩銀子一晚上住的金屋,這不是坑人嗎?
就在阿度這般想著的時候,那頭的男人已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了,當即便對阿度歉然的笑了笑,接著他又伸手習慣性似的在青年頭上拍了拍。
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他方才開始自己的解釋:“是這樣的,這家客棧啊,本是老頭子我的祖輩傳下來的。”
聞言,阿度甚是不解的接話道:“既然如此,你這麼說就不開了呢?”
聽阿度問道,男人也便如實交代了:“這不是這些年來,這裏的經濟發展越來越不好了嗎?如今京城各處都在重建屋社,因著人都想往熱鬧的地方去,所以我們這整個村子留下的除了我們家這峰子這一個壯年,別的人可都去外地謀生了。”
一句話說完,他又滿是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接著拉著青年向眾人介紹道:“這是峰子,我家的兔崽子。”說著又指了指自己,道:“老頭子我姓吳,叫吳貴。”
聽吳貴這般說,阿度便也禮貌性的喊了聲:“吳老伯好。”
本也就是寒暄,不想阿度在問候完後,竟然是惹得吳貴紅了眼眶,當下之間吳貴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鼻子,似乎在忍著什麼。
良久後方才見他終於控製住了情緒,語氣卻仍是不掩激動的說:“哎哎,閨女兒好啊!”
阿度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並未就此躲開吳貴,而是求救似的看向一側的青年峰子:“我爹他比較愛哭,諸位客——見笑了。”
吳峰本是想說各位客官的,不過此刻他的身份已然敗露,自然是不好再舊事重提的了。
就在吳峰話落之後,吳貴也是回過神來,當即對著吳峰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倒扣了下去,同時伴隨著吳貴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去去去,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吳貴在瞪了吳峰一眼之後,又轉身對阿度道:“嘿嘿,閨女兒別怕,老頭子我就是沙子進眼睛了,沒事兒沒事兒!”
阿度聞言,雖然知道他們在屋內不會有什麼風沙會強大到將人眼迷住,但阿度卻並未去揭穿吳貴的謊話,而是問起了正事。
“吳老伯,你之前說這客棧不能住了是嗎?”阿度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這客棧的上下格局。
這客棧有兩層,第一層是個擺滿了桌子的大廳,不過因著此刻整個客棧就他們幾個人,這客廳瞧起來便有幾分空曠荒涼了。
而再往上第二層,應該就是吳峰之前說的,天地玄黃以及金屋的所在了。
雖說阿度看不出來究竟哪間屋子才是被稱之為金屋的寶地,但卻是能夠看出來,無論是一層還是二層,兩者俱是稍顯破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