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記得住的就是衛昭懿好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得到他這般對待。
可是光有一個輪廓,鄔左也是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所以他隻能什麼不做,等著衛昭懿醒來和他說明此事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衛昭懿醒來之後的模樣了。
聽鄔左說完自己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之後,衛昭懿也並無太大的詫異。
當下她隻是想了想問道:“你可記得你昨日喊著的昭兒?”
“昭兒?”鄔左低低念著這個名字,心下好似有什麼豁然開朗,可是有在臨門一腳前隔了一層迷霧似的。
就好像他明明什麼都記得,可是偏生又好像差一點兒,才能夠想起來。
卡在這不上不下的節點上,鄔左也是覺得心煩氣躁的,恨不得找出個宣泄口來將這一切都排放掉。
言則,這世間就是沒有任人如意的法子,特別是如鄔左意的法子。
便是他明明對“昭兒”這個名字有些感覺,可卻偏偏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看到這裏,或許有人會為近在眼前的衛昭懿感到不平,畢竟衛昭懿從前在北涼時便是鄔左的知己紅顏,而後又嫁了鄔左成為太子妃。
可縱是這樣,鄔左和衛昭懿卻又是沒有如從前一般的琴瑟和鳴,反而是次次都像個敵人似的,每每在一起不是劍拔弩張,就是互相懷疑試探。
從前鄔左答應衛昭懿的事情,倒是一件也不曾辦成過。
如此這一來,鄔左想不起來,衛昭懿卻是不想一直任由鄔左“裝傻”下去。
若是沒有發生昨日的事情的話,衛昭懿說不定還能忍上一忍,可是如今他們既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衛昭懿便覺得她和鄔左之間,或許需要一個正確的相處位置。
從前鄔左和她之間插進了一個衛梓穎,當時衛昭懿雖然也想解釋,但是主要還是因為前世的記憶在作祟,讓衛昭懿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相信鄔左,所以就不曾盡力去將此事同鄔左言明。
可是眼下不同,不說衛昭懿已然知曉衛梓穎身邊有一個,和鄔左聲音相似,甚至有時還可以以假亂真的男人,所以她對鄔左的懷疑也是減輕了不少。
當時她便覺得或許是要同鄔左解釋清楚的,可是之後又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如此一來,和鄔左解釋身份的事情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想著經曆了昨日的事情,衛昭懿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再糾結的必要了。
該解釋的,和鄔左解釋清楚了便是。
至於鄔左信不信,這個另當別論就是。
這般想著,衛昭懿當即便先吸了口涼氣,而後對鄔左道:“鄔左,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何事?”鄔左記得,衛昭懿平日裏甚少喚他全名,瞧著她此刻的神色,想來是有什麼大事吧。
聽著鄔左問道,衛昭懿忍住心下的忐忑,問道:“你可記得你在北涼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