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即有兩個黑衣人會意地點了點頭,持槍走了過去,槍托對準蹲在地上的眾位保鏢狠狠砸了過去。眾人抵不過頸上傳來的疼痛,一個個悶哼一聲便暈倒在地上了。
“走!”黑衣人以同樣的手法敲暈了冰月,帶著她便離開了別墅,車子絕塵而去,後麵趕來的保鏢見到滿院子昏迷不清的人立即派人去追捕冰月的蹤跡,他則飛身回去告知楚景天現在的狀況。
昏暗的地下室中,男人抬腕看了一下時間,不耐地冷聲道:“將她弄醒。再有半個鍾頭婚禮就要開始了,我可不想遲到。”
“是。”身邊的黑衣人會意地點了點頭,走到了昏迷的女人麵前,一盆冷水直接潑了過去。
“唔……”女人低低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待看清麵前的人是誰,恐懼地往後挪了挪身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你們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
“哼,我們是誰並不重要。”男人的聲音像是染上了一層寒冰一樣,帶著滲進骨子裏的冷意,“我隻要你離開楚景天就可以了。”下巴微微一抬,立即就有人送上了一張支票,“帶著這張支票離開他,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支票,又是支票!冰月冷冷地勾唇一笑,漂亮的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淡漠的聲音裏完全消失了剛才的恐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沒必要知道。”男人蒙著麵,看不清他的樣貌,但依舊可以感受到他的無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冰月嗤笑地看著男人,一抹痛苦的色彩在眼中轉瞬即逝,淡淡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動離開他的。不過不是現在,我和他的七日之約還沒有完,我還不能走。”
“我管你什麼七日之約。”男人的聲音淡漠無情,“總之拿了支票現在就消失在楚景天麵前。”
“哼。”漂亮的眸子像是凝聚了千年寒冰一樣,冰月淡漠地說道,“這麼希望我離開楚景天,除了貝依薇小姐,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會鋌而走險和楚景天作對。麻煩你告訴貝小姐,我會離開的,會走得遠遠的。但是不是現在。”
“不知好歹。”被說中的男人倒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冰冷的目光掃向了身邊的手下,手下立即會意地上前,一把扯起冰月的頭發,狠勁地往牆壁上砸去。
“啊——”劇痛傳來,感覺連世界都晃了一下,冰月撕心裂肺地叫了出來。
“再說一遍,拿了支票立即消失。”男人單手支撐著下巴,嘴角微微翹起,帶著冷意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隻要過了……今天我就走。”忍耐著巨大的疼痛,冰月艱澀地說道。話音剛落,更加凶狠的襲擊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黑衣人一手揪住她的頭發,另外一隻手握成拳狠勁地往她肚子上揍去。
“啊——”淒慘的叫聲回蕩在小小的黑屋裏。
男人做了個手勢,黑衣人便立即停下了攻擊,男人再次說道:“拿了支票立即消失。”
“除非你讓今天變成明天。”冰月嘲諷地笑著,漂亮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
“繼續。”男人毫無感情地吐了了兩個字。黑衣人一個用力便將冰月扔在了地上,抬起腳用力地往她小腹上踹了過去。
“嗚哇!”喉嚨一陣腥甜,劇烈的疼痛充斥了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冰月一口血直接噴在了地上,像極了妖嬈的玫瑰,浸滿了悲傷。
“砰——”小黑屋的門一把被人撞開,來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哥!”
“什麼事?”男人一臉不耐煩,神情因此也更加的冷淡了,小弟不由低下了頭,說道:“楚少過來了。”
“什麼?!”男人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他不是在婚禮上嗎?”
“他好像……”小弟囁諾地說道,“好像放棄了婚禮。”
放棄了婚禮。那貝依薇該怎麼辦?男人不由焦急了起來,召集了兄弟:“快,回去!我不能讓薇薇有任何事情。”
“那她呢?”有人指了指地上虛弱不堪的冰月,有些懼憚地問道。
“帶走!”男人決絕地說道,“不能讓楚少找到她!”
“休想!”小黑屋門口響起了囂張而邪肆的聲音,男人心裏一個咯噔,而後便看見了那個帝王般的人進來了。他深邃如漆的眼眸像是帶來了地獄的陰冷一樣,讓人忍不住顫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