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倩兒忐忑不安地靜坐在營中,腦海裏滿是淩俊寧的話,她又何曾感受不到歐陽魃的溺愛呢?隻是他愛得過分、愛得霸道,他要的是她的全部。“不可能回頭了。”淩倩兒伏在床榻上緊抱著隱隱赤痛的腦袋。兩個宮人領著太醫走進來,看見她這個痛苦的樣子急忙問:“公主哪裏不舒服呢?”
“我的頭好痛!好痛!”淩倩兒捂著腦袋難受地喘氣喊,太醫忙走過去想要給她把脈,她憤怒地扭頭喘著急氣說:“我不要把脈,給我開服治頭痛的藥就好!還不快去!你們統統都給我出去!出去!”宮人和太醫驚顫地對望了一下忙退出去。
“歐陽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淩倩兒抓著就快要撕裂的腦袋滿臉痛苦喊,她恍惚的厲目瞬間定格在架在桌上的鋒刀上邊,她跌跌撞撞地撲過去伸手去觸碰它,又怯懦地退縮了一下,像要爆裂的頭又一直在翁叫,她擰緊眉頭雙眼狠戾的盯著刀鋒,又難受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什麼黏在上麵一樣怎麼也拿不掉,“隻要一抹,就可以擺脫所有的痛苦了!”她雙手頓時按在刀柄上。
“城兒……”後麵傳來歐陽魃溫和的輕喊聲,淩倩兒猛然怔了怔恍惚的雙瞳,聽見他的聲音,像是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一般,頭上的疼痛緩慢退減下來,呼吸也逐漸順暢了,感覺自己剛才像著了魔一樣。
“城兒,幹嘛碰我的刀,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歐陽魃走過來從後抱著她溫聲說了句,又摸了摸她滿是汗水的額頭,他急切地將她轉過來看了看她蒼白的臉問,“發生什麼事呢?哪裏不舒服嗎?我不是吩咐太醫來看你了嗎?那狗奴才呢?”
“我沒事,歐陽魃……”淩倩兒撲過去緊摟著他懇切地抽泣說,“隻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就不會有事了。”
“我當然會一直陪著你。”歐陽魃疼惜地輕撫她的頭溫聲道了句,他又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淚眼盈盈的雙瞳,他甚是歡喜地吻掉她眼角的淚痕,這次是她說需要他,他怎能不高興呢?遊走在她臉龐的熱唇慢慢落到她的脖子。
“可你以前也曾對我許過很多諾言,後來還是……”淩倩兒暗下眼眸側過臉去。
“你還會背叛我嗎?”歐陽魃吻了一下她的潤唇聲線迷離地問,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占有的欲望,他又扯下她右肩的衣裳,深邃憂傷的雙眸凝視著她潔白肌膚上的五道疤痕,“每次看到它,我都會心痛。城兒,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是我害怕控製不住自己還是去傷害你,所以,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忍耐力。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不要背叛我。”
他的熱唇瞬間將她的肩上的五道疤痕濕潤,淩倩兒的眼角不覺溢起淚花,他又拉上她的衣裳雙手溫柔地按在她的腦側懇切地說:“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傾盡所有給你想要的。城兒,永遠當我的城兒!”
“歐陽魃……”淩倩兒哽咽了一下撲進他的懷裏緊抱著他,她好想好想說她願意,可是她說不出來,因為她根本沒有永遠。
“再喊一遍。”
“歐陽魃!”
“城兒……”歐陽魃歡喜地摟住她的腰,又輕順著她的發絲,淩倩兒伏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很舒心,隻要聞到他的氣息,就感到很舒心很踏實。歐陽魃低眸看了看她貪戀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狂喜,好像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她鎖緊在自己的懷裏一樣。
“淩俊寧怎樣呢?”淩倩兒回過神來急切地問,“他該不會……”
“羅醫師已經盡全力搶救,性命是保住了。”歐陽魃峻冷的眉額犯上一絲憂色,“隻是身中多刀,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都怪我。”淩倩兒略帶歉疚地低下頭,歐陽魃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低笑說:“所以你以後不要隨便做危險的事情,否則都是別人代你受苦。”
“知道了。”淩倩兒憋蹙眉頭低下頭去,她又按住他的手臂指了指床榻邊的書卷說,“那些都是京南國重要的兵法書籍……”
“跟你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歐陽魃語氣淩厲地道了句,淩倩兒羞澀甜蜜地低下頭去笑笑不語,歐陽魃拉住她的手,眼角懸起一絲怪異之色輕冷笑說,“這次我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戰俘,給你瞧瞧。”淩倩兒揚起眼眸疑惑地看了看他,歐陽魃向外喝了一聲:“把他帶進來!”
隨後,兩個士兵壓著被捆綁的淩以軒走進來,淩倩兒不覺吃了一驚,淩以軒看見了她就異常激動地掙紮,隻是被塞住了嘴巴,喊不出聲音了。歐陽魃挽在淩倩兒腰上的手用力地緊了一下,她的心輕抖了一下一種惶惶之感湧上心頭,歐陽魃垂下眼眸來挑起她的下巴陰冷邪笑聲責備:“我不是說過,不允許進入其他男子的營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