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君連忙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華燁。
“芷君,你要小心應對!”華燁忽地想起了什麼提醒道。
“多謝五皇子,奴婢定會謹慎從事。”說罷,芷君快步離去,此刻隻覺心中溢滿了溫暖的情愫,腳步也變得愈發輕鬆起來。
待晚些時分,迎春回來,芷君又和她敘話幾句,隨後各自安歇。
次日一早,芷君和碧璽早早地起身。迎春見芷君和碧璽織補仙鶴圖的事兒已經是功成過半,便放心去忙活自己的事兒了。
偏院的房中就留下了芷君和碧璽。
“姐姐,這紅色的補花兒,還是姐姐親手往上繡吧,我怕我會繡不好的。”碧璽舉起了昨日選好的那塊小小的手織補花。
“嗯。”芷君應聲接過了那補花,小心翼翼地貼合子在那破洞處,又接過碧璽遞過來的鉤針,開始將補花往哪破洞處縫合。
芷君一邊縫補著,一邊仔細地看著,自己的補花是否契合。
但當縫了幾針之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手中的針紮下去愈發地鬆散,連忙將補花拿開再看時,卻見先前的破洞已經愈發地大了,還有一些鬆散下來的線。
怎麼會這樣?芷君隻覺得腦袋翁的一聲,眼前頓時有些發黑。
“啊?姐姐,這洞怎麼越來越大了?”碧璽更是失聲驚叫了起來。
芷君立刻像觸電般地將手中的仙鶴圖丟在了地上。腦中空白一片。
“姐姐,姐姐,這可怎麼辦呢?咱們不但沒有將這洞補好,反而把這個洞弄得愈發大了。”碧璽哭著撿起了那仙鶴手織圖。
芷君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姐姐,姐姐,你怎麼啦?你可不要嚇我!”碧璽見芷君毫無反應,連忙跑過來,緊緊地抓住了芷君不住地搖晃。
最終是碧璽近似於絕望的聲音喚醒了芷君。那股天然的要保護妹妹的力量又被喚醒了。
不行!她怎能就這麼沉淪下去呢?她必須要勇敢地麵對此刻的局麵,哪能讓碧璽去獨自麵對這一切呢?
“碧璽,你不要哭。姐姐自然有應對的法子,別怕啊!”芷君拿出帕子為碧璽擦去了腮邊的淚水。
“真的嗎?姐姐,這還能挽回嗎?”碧璽抽抽搭搭地說道。
“嗯,讓姐姐再琢磨琢磨,定然是那丹頂的手織技法與我們學過的不同。我們用的鉤繡法正好與這種手法相克。妹妹,你不要插手了,就讓我一人獨立完成吧。”芷君想,事已至此,一定不能再把碧璽牽連進來。
“姐姐,真的可以嗎?”碧璽的眼中又流露出了希望。
“真的,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不如,你自己去外屋隨便幹點兒別的,讓姐姐一人靜靜地在這裏織補就好了。”芷君想反正事已至此,就背水一戰吧,若是能修補好了自然是好事兒,若是終究不能修補了,那就讓自己一人承擔,一定要保護碧璽周全。
“嗯,好吧。姐姐,你也別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弄好的,我就在外間屋子守著,若是姐姐有吩咐隨時喚我就好了。”碧璽知道情況不妙,她樂得芷君將她支開,但表麵上卻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好妹妹,你去吧!”碧璽的話讓芷君愈發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與此同時,太後的永福宮內正在張羅著明日出宮祭祖的事情。
這出宮祭祖也是太後一時心血來潮,前日晚上她忽然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很多逝去的人。隨後昨日一早就召來了欽天監問詢一番。欽天監掐指一算,得出結論,乃是該有一次大的祭祖,且不能在宮內的祖廟進行,而應到皇城十裏開外的青龍山祭祖。
青龍山乃是大宛國創國國君曾經的居住地,先祖榮登帝位後,就把自己原來居住的地方修成了一座寺院。先祖起事開創基業之前,曾經夢到了如來佛祖,如今能夠坐上江山,心知定是佛祖相助。於是為如來佛祖塑了金身,又請來了高增主持,將寺院命名為師祖寺。寺院的正殿自然是供奉著如來佛祖,偏殿乃是供了大宛國曆代國君的靈位。
此後,大宛國的曆代國君在登基之時以及幾個重大的節日都要到師祖寺前來拜佛祭祖。
太後聽完自然覺得茲事體大,連忙召來皇上一起商議。皇上聽後,覺得既然太後都有此夢兆,那聖佛和先祖自然是不能怠慢的,於是立刻下旨,急速準備祭祖的一切事宜,他和太後明日便啟程去青龍山祭祖。
“明霞姑姑這個應該放在哪裏?”一個小宮女捧著幾件洗漱用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