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友暌違數年再相見,池嶽仿佛很久沒見過陸徙笑得這樣真心。
陳鬥的加入,活躍了他和陸徙之間的僵持的氣氛。
三人個圍著小小的圓桌吃吃喝喝,邊回憶著往昔。
酒過三巡,陸徙白淨的皮膚已染上一層霞紅,眼神都有些迷蒙起來了。
“誒,幫我把外套兜裏那瓶梅子酒拿出來。”陳鬥一口幹掉了杯子裏僅剩的一點酒,向池嶽和陸徙甩甩手。
她從日本帶回來的伴手禮還沒拆封呢。
陸徙和池嶽聞聲回頭,兩雙手靈犀相通般隔空相觸了,池嶽抬頭看陸徙,陸徙低垂著眼睛,臉頰的紅暈燒到耳根,愣了一會兒神,把碰在一起的手抽了回去。
池嶽看著他,把酒摸出來,遞給陳鬥。
“誒,這可是從紀洲白濱人肉背會的紀念品。”陳鬥得意的晃晃瓶子,砰一聲開了,往自己的杯子裏倒起酒來。
“你不是在英國混麼,怎麼又去日本了?”池嶽問。
“去旅遊啊!去看團。”
“團?”
“AKB48啊!”陳鬥說著,做了個女團dance的經典姿勢。
“這麼多年不見你的畫風果然變了,居然從女老漢變宅男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喜歡女團。”池嶽吐槽。
“你不知道的事兒,可多呢!”陳鬥歎著調子,站起來給池嶽和陸徙倒梅子酒。
“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倆居然一直還有聯係。”池嶽點頭。
“怎麼的,吃醋了?”陳鬥伸手挑一下池嶽的下巴,促狹地眯了眯眼睛,“池大鳥兒,在我和小鳥兒之間,你可才是後來者的那位。畢竟,是他第一個追的我。”
說罷,大力拍拍池嶽的肩。
“他追你?”池嶽嗬嗬一笑。
“還記得你是怎麼追我的嗎?”陳鬥朝陸徙努努嘴,放下筷子開始演起來,一人分飾兩角。
“吃包子麼?”
“是做的?”
“是啊”
“我們交個朋友吧,男女朋友的那種。”
“為什麼。”
“為了每天吃包子。”
“我c你大爺!”
池嶽看著陳鬥誇張的演技,想起那日她蹲在自己腿邊唱Givemeareasontobeawomen,就禁不住繃出一陣笑來。
陳鬥還是那個陳鬥,活寶一樣,從來不介意自己的行為和美豔的外表有多少反差。
十幾歲時是這樣,快三十了還是這樣。
陸徙淺淺嘬一口杯子裏甘甜的梅子酒。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池嶽這個柔到泛著水光的笑,在旁桌一票被陳鬥驚到的目光的陪襯下,顯得分外突兀。
“我記得我可是一開學就追的你。”池大鳥對這個問題異常較真。
“巧了您呐,他是報道那天勾搭的我,比您早一天。”陳鬥翻了個白眼,把腳跨到隔壁桌凳子上,曲著膝蓋,支著手,看著池嶽,特別欣賞地指了指陸徙。
“池大鳥是怎麼追的你,你就同意了?”陸徙撐著腦袋,斜了陳鬥一眼,餘光看到池嶽又把目光轉回了自己身上。
池嶽回憶了一下,對著陸徙道:“同學,請問你是我女朋友嗎?”
陳鬥愣住了,顯得有點吃驚,“我靠你居然記得。”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池嶽又轉頭問陳鬥。
“我是你大爺。”陳鬥愣愣地答。
“大爺,來談個十五分鍾的戀愛吧。”池大鳥撩妹技能滿分。
“後來呢?”陸徙繼續插話。
“後來?後來班花跑過來表白,這貨指指我說,“我女朋友,散打七段。”
陳鬥好像想起了什麼倒胃口的事情,擺擺手,瞬間沒了回憶的興致。
“嗯,直接震的班花撤開五米遠。從此以後一路太平。”池嶽看回陸徙,衝他得意的眯了眯眼。
“真不是東西!”果不其然收到兩枚白眼。
陳鬥還想接著損池嶽,被一個電話打斷,她掃了一眼顯示,立馬吐掉牙簽,把撩起來的褲管放下,站起身來去接電話,回來時,給小鳥兒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