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愛吃酸橘子,炸裂在口腔裏,比濃鬱的煙更醍醐灌頂。
這個人就是陸徙。
秦海連著在門口埋伏了幾天,看池嶽每天都給他買橘子,為他剝了,塞到口裏,一幕幕都清晰無比。
原來池嶽並不是對什麼都無所謂,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他隻是一隻要獵狐狸的豹,自然對小白兔沒有興趣。
池嶽說的對,對著陸徙,他會撒嬌、會賣萌、會無理取鬧,丟失了人前所有的成熟內斂麵麵俱到。
“我為他,準備了我的餘生。”
“池嶽,他是男的”
“你們應該是競爭對手!”
“你是屬於高空的!”
她踉蹌著,回頭,“L?C”的簽名大喇喇刺進眼裏。
秦海的眼睛瞬間睜大。
如果說這隻是池嶽的一廂情願,她還有最後一點點機會。
如果說……如果說……
她搖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
“陸徙,你不能愛上池嶽!”
“不能!!”
《thebluemoodsofspain》的曲子又在她腦海裏響起,今天早上,伴隨著這個曲子,池嶽的聲音猶在耳邊。
“你過來讓我親你一下。”
“就憑我喜歡你唄。”
“我為他,準備了我的餘生。”
秦海捂著耳朵,痛苦的搖著頭,企圖把這些不幹不淨,不明不白的東西,全都搖出去。
他不明白,兩個男人,有什麼未來,有什麼愛可言呢!
像個笑話!
蒼涼的月光下,打火機的金屬嘴口泛著冰冷的光,秦海的眸子在黑暗裏重新燃了起來。
池嶽走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他和陸徙剛在天台喝完酒,池嶽送他回出租屋。
九月的天,下午還悶熱的要命,這會兒竟越來越涼了。
夜深了,通往宿舍的路狹長冷清,隻有他一人。
滋滋的震動聲。
來了一條短信。
自打和陸徙共用一間準備室,池嶽已經很久沒開過手機鈴,陸徙討厭突如其來的聲音,連電扇的嗡鳴都無法容忍。
池嶽掏出手機,手機上,一條來自秦海的短信。
“thefit展順利。豐禾。”
池嶽兩道凜冽的眉毛瞬間蹙起,風一樣的往回趕去,並未注意到,出租屋裏暖黃色的燈光,尚未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