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今天好像來辦轉學手續了。”杜澤靠著欄杆,看著池嶽。
“恩。”池嶽淡淡的應了一句,沒太多反應。
“關於畢業,你有什麼打算?”沒有戴眼鏡的杜澤,淺淺呼出一口煙。
池嶽沒有回答,盯著手中的煙灰,思緒飄得很遠。
“今天我去招聘會,聽到一些風聲,theFIT……好像在……”杜澤猶豫不決。
“在封殺我?”池嶽眼睛都不抬一下,口氣不鹹不淡。
“池嶽,桂美之向來最喜歡你,有什麼事你不能服個軟,theFIT展的事,你也確實讓她下不來台。”
“就是要讓她下不來台啊。”池嶽歎一口氣,把煙含進嘴裏。
杜澤眯著眼看他,他還是無法理解這個男人。
“你真的太難以捉摸了。”他表示放棄。
“不能再讓她老人家趟這趟渾水了。”池嶽當然知道,封殺自己這件事與桂美之無關,甚至到最後一刻,桂美之都想幫他。但是theFIT展的事,關係之大,並不是校長或服裝協會理事長的名頭就可以壓得下來的。這件事,是他毀約在前,業內的批判沒有半點不公,而他,不想桂美之因為這一點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被一並詬病。
“你和小鳥兒,還好嗎?”杜澤轉過身去,背對著池嶽。
“……”池嶽默不作聲。
“關心則亂啊。”杜澤仰天,呼出一大口煙來。
“所有愛情都有它要走的路。”杜澤回頭,朝池嶽眨眨眼:“隻是你的那份,要多拐幾個彎兒而已。”
池嶽回頭,看著杜澤。
杜澤拍了拍池嶽的肩膀:“總有一天,我們都能跨過彩虹。”
池嶽笑了:“你丫倒是看得挺透徹。”
“七年朝夕相對啊,再看不懂,我都懷疑自己是傻的。”杜澤目視遠方,幽幽感歎。
池嶽皺皺眉毛:“誰跟你朝夕相處!”
“怎麼?嫌棄我啊?”杜澤一把攬過池嶽的肩膀,“本少爺英俊多金,你怎麼就沒看上我呢?”杜澤朝他擠眉弄眼,努力地賣弄風情。
“嫌你俗氣!”池嶽把杜澤的爪子扒了下來。
杜澤很受傷:“這四年來,睡在你隔壁的可是我,不是他啊,你薄情寡義,池大鳥兒!”
正說著,池嶽的電話響了。他和陸徙已多日不見,現在手機又重新調回了鈴聲。
“池嶽。”簡單的自報家門。
“好,我知道了。明天就可以上班。”
電話被掛掉了。
“你要去上班了?”杜澤一臉驚詫。
“去森海。”
“森海藝人經紀?”
“做模特。”池嶽朝他笑笑。
“哈!對嘛!差點忘了你是誰!”杜澤高興地拿肩膀撞他,“你可是迷倒萬千少女的池大鳥兒啊!紅了可千萬別忘了我!”
池嶽銜著煙,痞氣的笑容裏多了幾分過去沒有的成熟。
經曆了這場變故,雖然疲憊,但卻令他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