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裸奔吧,池大鳥。(3 / 3)

“剛剛踢到凳子了?”他輕輕地揉了揉陸徙的小腿,轉頭看了看角落裏的凳子。

“剛剛拉燈繩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礙事。不過燈繩被我給扯斷了。”陸徙說著,就想把腳從池嶽手裏抽回來。

“別動。”池嶽握著他的小腿,借著小天窗裏透進來的一點月光仔細查看著,“沒有出血,但是破了塊皮,可能會起淤青。”

池嶽說著,鬆開了陸徙的腳。

陸徙現在睜不開眼睛,摸索著想去找花灑。

池嶽拿過牆上的花灑,打開,試了試水溫。

“別動。”他拉住陸徙,輕聲說到。

溫熱的水淋在了陸徙的頭上。

池嶽伸手,溫柔地給他洗頭發。一如他們初見時的那個傍晚一樣。

隻不過現在,將近20年過去了。

肥皂泡順著水流被衝到結實的胸膛,一路下滑,路過隱秘地帶,順著修長挺拔的雙腿,落到了地上。

陸徙不著片縷的身體,在月光下微微發著光。

清亮的眼睛睜開了。

水流衝刷著睫毛,濕潤的眼睛看上去有一些性感。

池嶽定定看著陸徙。

陸徙的眼睛平淡如水。

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淋濕了。”他垂下眼睛,看了看池嶽。

池嶽的運動褲已經濕透了,貼在大腿上,勾勒出緊實的腿部線條。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

“我先出去,你慢慢洗,有事喊我。”

池嶽啞著嗓子,伸手就要去開門。

陸徙拉住了他。

池嶽僵持著沒有動。

“把衣服脫了吧。”陸徙開了口,“省的一會把感冒傳染給我。

池嶽轉過身來,看著這個下午才剛剛吻過自己的男人。

陸徙的皮膚很白,在月光有一種隱約的透明感。

他不動聲色的背過身去,仰頭把劉海都梳到了腦後。

池嶽脫衣服的聲音和著略顯焦躁的呼吸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陸徙背對著他,耳廓有一些不自然的紅。

狹小的空間根本無法同時容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池嶽擦肥皂的時候,手肘難免就會蹭到陸徙的皮膚。

那皮膚的質感比手裏的肥皂還要膩滑。

簡直不像是一個男人。

然而這具結實的身體,沒有絲毫柔弱的感覺,硬朗的線條再清晰不過地訴說著,陸徙是一個男人。

“看夠了沒有?”陸徙冷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池嶽笑了,又恢複成平時二流子的模樣。

“你全程背對著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陸徙轉過身來,清亮的眸子毫無表情地對著池嶽。

“洗完就趕緊出去。”

池嶽伸手把陸徙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笑得挺無賴。

“剛剛是你叫我不要走的,怎麼,現在後悔啦?”

陸徙的鼻尖對著池嶽的鼻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慌張。

他站直了身體,不退反進,一手勾住池嶽的後腦勺,仰著脖子朝池嶽靠了過去。

池嶽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居然被陸徙捏著脖子不自覺地一路後退,直到呯一聲,撞在了門上。

陸徙的嘴角扯出一抹壞笑。

啪嗒,門鎖被人打開了,伴隨著一聲啊呀,池嶽被陸徙踢了出來。

一塊浴巾劈頭蓋臉地摔在池嶽臉上,陸徙好聽的聲音從浴室門裏傳了出來:“擦幹淨去床上等著!”

渾身赤果的池嶽在這個偏僻小山村的夜晚,暴露著他一身引以為傲的腱子肉,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已經緊緊閉上的浴室門,把浴巾圍在腰間,搖著腦袋樂滋滋地走進了他和陸徙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