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陸徙頭上頂著浴巾,身上穿著內褲也開門走了進來。
正在床上冥想的池嶽站了起來,拉著陸徙坐到床鋪上,溫柔地拿起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風機給陸徙吹頭發。
陸徙百無聊賴,蜷腿坐在床鋪上,任由池大鳥幫他爬鬆劉海,把發根一點一點吹幹。
池嶽結實的胸膛在他麵前晃來晃去,高大的男人單手操持著風機吹得分外賣力。
陸徙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池嶽的胸肌。
“練多久了?”他好奇地問道。
提問的聲音被淹沒在了風機的噪音裏。
“胸肌是不是很難練?”陸徙繼續問道。
修長地手指緩慢而輕柔地滑過池嶽結實的胸膛。
指間冰涼,有一種撩人的癢。
吹風機被人粗暴地甩在一邊。
池嶽捉著陸徙的手,把他壓在了床上。
豹子般精悍的眼神裏充滿了玩味。
“你挑逗我?”
陸徙抬起眼睛掃了他一眼:“誰挑逗你。”
池嶽張開五指和陸徙單手交握在一起,邪笑道:“你說呢?”
陸徙冷哼一聲,挺起上半身想要故技重施逼退身上的男人。
池嶽右手撐在陸徙身側,與他五指交纏的左手一個用力,俯身就吻了下去。
陸徙的右手條件反射地撐在池嶽的胸前。
修長的手指頂住池嶽結實的肌肉。
四條腿交纏在一起,肌膚相貼,溫暖的體溫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陸徙中途掙紮了一下,很快又被池嶽製服。
這個吻像是有半個世紀這麼長。
直到陸徙喘不過氣,池嶽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的嘴唇。
全程除了親吻,池嶽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行動。
“怎麼這麼甜?”池大鳥舔了舔嘴唇。
陸徙好看的唇形被池嶽吻得濕潤,嘴唇開闔著,潔白的牙齒跑出來一點,輕微喘氣的樣子分外可愛。
池嶽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在他看來,陸徙連呼吸都顯得性感。
不是被他壓在下麵喘息的時候,而是平常呼吸的時候。
他有些放棄地把腦袋擱在陸徙的肩窩處,柔軟的頭毛搔的陸徙的臉頰有一些癢。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沒有講話。
陸徙看著天花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半響,他開口道:“喜喜的繪畫天分很高。”
池嶽抬頭看著他:“喜喜是不是跟你很像?”
陸徙沉默了一下:“她為什麼會被父母拋棄?”
池嶽翻身睡到陸徙隔壁,伸手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喜喜不是天生的孤兒,她父母前兩年因車禍去世,她本來是被寄養在叔父家的,可是他叔父酗酒後常有暴力傾向,有次把喜喜打的進了醫院,才被強製收回監護權,不得不將喜喜寄養到陸家園裏。”
陸徙看著天花板,眉毛輕輕地皺在一起。
“喜喜其實不是啞巴,她聽得見,也會說話,隻是在長期的家庭暴力下,患上了失語症。喜喜剛來的時候,每次聽到別人叫她的名字,都以為我們要打她,所以我才給她取了喜喜這個名字。”
池嶽說著,把手伸進被窩裏,牽住了陸徙的手。
其實喜喜剛來的時候,隻要一聽到別人叫她的名字,就會嚇到尿失禁。
這麼小的孩子,不知道是遭受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她的叔父每次喝的爛醉,就會一邊喊她的名字一邊到處找她,不管喜喜躲在哪裏,最終都免不了被他找出來一頓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