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陸徙去浴室洗澡,常阿在廚房洗碗。
陳鬥把池嶽的報酬拿出來,放在了陸徙的床上。
一套嶄新的睡衣,領口麥標處刺繡著“你?好像有病”幾個大字。
陳鬥在一旁解釋:“當年做的病服係列,本想說三個人一人一套,穿著一起壓馬路多diao,沒想到提前分了手,現在也算遺物歸主了。”說罷拍拍池嶽肩膀,“內褲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距離開展還有十五天,進度來得及嗎?“
“來不及。”池嶽如實說道。
“來不及也得來得及,這麼好的點子,不做虧得都是錢啊!要是趕你就憋回去了,和小鳥兒擠擠,你們倆一起通宵加班把這事兒給完了,就當是建設祖國,報效國家,為中國商業藝術的未來做貢獻了!”陳扒皮說罷,挺哥倆好地搭上池嶽的肩膀。
隻不過隔著身高的距離,這個姿勢著實是有點勉強。
池嶽輕笑一聲,賞了她一記爆栗。
“就你精明。”語氣裏深深無奈。
陸徙站在門外,靜靜看著門裏麵相處融洽的兩個人。
他們分過手嗎?好像沒有。
十年未見,默契依舊,宛如回到仍在相愛的那三年。
沒有什麼他的位置。
陳鬥把池嶽的手從腦袋上呼嚕下來,看到陸徙站在門外,搓搓手走了過去。
“小鳥兒啊,那啥,家裏鋪位緊zang,你就配合一下,咱們先把直感力畫展的事兒給辦了。”
“好。”陸徙並沒有表示異議。
陳鬥老幹部姿態地拍拍陸徙的肩膀,一臉你很上道兒的表情,喜滋滋走了。
陸徙側身進了屋,看著床上的睡衣,垂著眼睛問池嶽:“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三套睡衣麼?”
“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了。”池嶽走過來,嫻熟地撿起陸徙肩膀上的毛巾,輕柔地幫他擦頭發。
剛洗完澡的陸徙,發梢上都是水,赤果著上身,光著腳,隻穿了一條睡褲。
“這是當初為你做的設計,為了配得上一心要做時裝設計的你。”
在陳鬥與池嶽戀愛的那三年裏,至始至終,站在一旁把這段感情看得最明白的,不是池嶽,也不是陳鬥,反而是陸徙。
一雙眼從濕潤的劉海間看上來,看的池嶽有一點晃神。
陸徙的嘴唇開闔,一滴水珠劃過他消瘦的下巴,擦過他性感的喉結,扣著鎖骨上滑下來的一滴合成一氣,洶湧澎湃地滾過他結實的胸肌、腹肌,一路消失在寬鬆的睡褲褲腰裏。
池嶽舔了舔嘴唇。
同居第一天,真是莫大的考驗。
陸徙皺皺眉毛,推開池嶽,目光掃過池嶽身上的某個部位。
“你自己處理一下。”說罷,伸手去夠床上的上衣。
池嶽從後麵覆上來,左腳插在陸徙腿間,右腳一用力,邪笑著把他壓在了床上。
四隻修長的腳曖昧地疊在一起。
池嶽結實的手臂,粗壯的大腿,在修身長褲和襯衫的包裹下呈現出性感的線條。陸徙雖然結實,但比不上他這一身泡健身房裏磨出來的腱子肉。掙紮了一下,發覺池嶽的桎梏堅如牢籠,便放棄了。
去夠睡衣的手被壓住了,池嶽的聲音附在耳邊。
“我倒是想處理處理你,”他笑到,“怎麼?舍不得你們的情侶款睡衣?“
陸徙曾親口說過他喜歡陳鬥,這個茬兒,池嶽可沒忘呢。
陸徙偏了偏頭。被人故意貼著耳朵說話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某人還特意壓低了聲線,含熱了氣息吐在他的耳邊。
池嶽的左手伸上來,輕輕撥了撥陸徙潮濕的頭發。
“你不用擔心。”他忽然笑了,“我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