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夜幕垂垂。
客人們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
舞台上,樂隊的各位卻還是興致高漲,一群人拎著樂器又跑上了天台。
“speciallive!”杜澤第一個占領了高地。
陳鬥手裏拿著一個搖鈴就跟了上來。
不知是誰開始了歡快的節奏。
一夥人拿著樂器即興大合奏。
池嶽把襯衫袖口解開,挽在小臂處,叼著煙,抱起了一把吉他,又丟了一把給到陸徙。
陸徙瘦長的手指摸了摸吉他的弦,靈活的音符就跑了出來。
有人在吹口琴,有人把大桶水的瓶子反過來當鼓敲。
還有些常阿沒見過的樂器,被音樂家們拿在手裏,嫻熟地奏響靈動的音符。
沒有任何預演或者招呼,大家的節拍自然而然地合在了一起。
杜澤站在中間即興演唱,沒有了舞台上表演的痕跡,顯得自然又鬆弛。
他走到池嶽身邊,搖晃著身體,合著吉他的旋律。
又來到陸徙身旁,與他站成一排,親昵地搭著他的肩膀。
接著,走向吹口琴的老師,和他背靠著背,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夜幕低垂,城市的夜色,空曠卻不安靜,天台下,依舊是一派車水馬龍的繁鬧情景。
此刻仿佛汽車的引擎聲,也已經加入進這音樂的節拍。
淋漓盡致的especiallive。
常阿站在一旁看著這群沒心沒肺、自由浪漫的人,腦海裏模糊地飄過一個人的身影。
我好像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如此癡迷於音樂了。
像這樣的場景,真的太美,太美了。
杜澤從一群人之中抽身出來,遞給常阿一罐飲料:“要進去唱歌嗎?”
常阿的眼睛在露台的燈光下閃爍如星程。
晚風裏,她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回道:“不了。”
吉他的聲音停了下來。
池嶽俯身在陸徙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陸徙抬起眉毛,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池嶽看著他,篤定地笑了笑。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手指同時落到吉他上。
一首老歌的前奏響了起來——《Twist?and?Shout》。
陳鬥轉過身來,一臉驚喜的看著他倆。
三個人都笑了。
“?baby?now
Twist?and?shout
e?e?on?baby?now
e?on?and?work?it?on?out
Well?work?it?on?out,honey
You?know?you?look?so?good
You?know?you?got?me?going?now
Just?like?I?know?you?would
?baby?now
Twist?and?shout”
陳鬥把池嶽的外套披到身上,長發一甩,就開始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