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special live。(一)(2 / 2)

樂隊的大家都被高漲的旋律所感染,dancer做了一個高難度的踢腿動作,有人在歡呼,有人吹響了口哨。

“當年我們一起看張國榮的《金枝玉葉》,開場的這首《Twis?tand?shout》出來,我們幾個都瘋了。”杜澤看著熱情演唱的陳鬥,笑道:“四個人當即決定組起樂隊,開始了長達3年的藝術家流浪計劃,直到高中畢業為止。”

“好羨慕。”常阿看著眼前玩鬧成一團的音樂人們,感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場景離她原本的生活其實很遙遠。

雖然她和音樂人男友交往了幾年,但是對於音樂卻一竅不通。她喜歡的是那些朗朗上口的流行音樂,funk和fcuk有什麼區別,她完全就搞不懂。

“我跟了池嶽五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開心的樣子。”常阿看著眼前像個孩子一樣彈著吉他沉浸在音樂世界中的池嶽。

沒穿外套,襯衫的領口開著,袖子挽在小臂上,有條不紊的精致發型已經被手撥亂,銜著煙的嘴唇誘惑又性感。

不知道為什麼,常阿就有一點想哭。

往日見到的那個成熟完美到足以獨擋一麵的池嶽,好像虛無的一點都不真實。

“我覺得池嶽有時候像我哥,有時候像我弟,有時候又像我兒子。”常阿感歎。

杜澤笑了。

“我隻知道,呆在陸徙身邊的時候,他永遠都一個樣兒。”

“傻樣兒?”常阿轉頭看向杜澤。

杜澤想了一下,回到:“陳鬥以前老說,池嶽這個人,全天24小時,隻有拉屎放屁的時候不裝逼。”

常阿聽到這裏忍不住笑出聲來,陳總就是犀利,來自前女友直達靈魂的吐槽。

杜澤又繼續補充:“但仿佛隻有對著陸徙,池嶽才敢把自己不美好的那一麵展現出來,不端、不拿、不裝。該是什麼樣兒,就是什麼樣兒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

彈著吉他的池嶽,仿佛一個資深頸椎病患者,一個勁兒地把臉往陸徙那兒貼,陸徙偶爾抬頭,甩他幾個眼神,就把他灌得好像吃了蜜那樣甜。

實在是,又傻,又可愛。

“其實,隻要他倆高興就好。”常阿發自肺腑地由衷感歎。

杜澤也點了根煙,seven?star銜在唇齒間:“你看過艾略特的《荒原》嗎?”他忽然問道。

“我隻看民俗作品。簡言之就是微博裏的那些早安午安晚安。”常阿答得理直氣壯。

杜澤把煙夾著手裏,低頭笑了笑:“誰是走在你身邊的第三人呢?”

常阿抬頭,圓圓的臉上,寫著似懂非懂。

杜澤看著三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又開始接著吐槽:“記得有一次,我追個女孩兒,問池嶽討教把妹技巧,我說我要請女孩兒看電影,看什麼類型的比較好。他特別敷衍的和我說,看評分最高的就好。結果我回頭就在他的筆記本裏發現了一大摞電影票,全部都是同一本,同一場,兩排連號的。”

“他要幹嘛啊?組織班級活動?”常阿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