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是誰派你來的?說!”他冷聲厲喝。

“你才是冷禦風?”黑衣人用劍指著他,像是剛看清楚他們。

“原來你想殺的人是我。”冷禦風冷冷一笑,大致清楚來人是誰所派。“是王爺派你來殺我的吧?”

事已敗露,黑衣人順勢出招攻向他的上盤:“少說廢話,納命來。”

冷禦風摟著祁依憐的腰,帶著他向後一轉,躲過一劍,急亂中沒發覺他太過平坦的胸部有什麼不對,倒是在漆黑薄弱的月光中看到了一張絕色的臉孔。

一張與平時不一樣,沒有麻子,幹淨得傾國傾城的絕豔容顏。那張臉他曾經見過,好像是在凝月軒山莊,他替大哥提親的那一天……

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身形一呆,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

糟糕!今晚他就寢時卸了妝,方才又太匆忙還來不及補上。祁依憐忙不迭低下頭,讓黑夜遮住了自己的真實容顏。

黑衣人突然劍鋒相向,轉向冷禦風,直刺他的心髒。

隻見他左足一點,輕易躍到黑衣人的上方,同時以掌擊了來者的肩胛一下。後者踉蹌數步,撞到窗框,他靈機一動,轉身越窗而出,投身黑暗中。

心念意轉之際,冷禦風突然驚呼一聲:“糟了,大哥。”

聲音還未落下,他便隨著黑衣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祁依憐神情一變,不過他擔心的是另一個人,轉身換了件黑衣,也跟著衝了出去。

挾持人質逃命的劉成在幾個輕落後便被冷傲天截住,他隻是一個輕鬆的過肩扣加一掌,就把堯姬給救出來,同時將對方打飛出去,摔出幾丈遠。

他這掌用了八成功力,劉成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經脈已然全斷,隻見他吐了好幾口血,張口欲言,但道不出半個字,噴出來的全是鮮血,最後帶著不甘含恨死去。

堯姬真的嚇壞了,慘白著一張臉,瑟瑟地抬起頭一望,落入眼眸的是冷傲天雙眼含怒地瞪著她。

“對、對不起……”奇怪,她幹嘛道歉,要不是他不忠在先,她也不會離家出走,更不會出現在這,還差點丟了性命。想通後,堯姬氣也壯了理也直了,含怨帶怒地回瞪他一眼後,用力推開他,徑直向前走。

誰知還沒走幾步,她的手再度被人扣住,重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大到可以把她整個人環住的胸膛。曾經,她隻要一貼近這個胸膛,心就會怦怦亂跳;沒想到……堯姬苦澀地一笑,眼睛泛酸。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是不是該痛打你一頓,或者把你雙腳打瘸,這樣你以後就沒辦法離家出走了。”冷傲天無法克製地緊緊摟著她,他真的太想她,出乎意料的想,像著了魔一樣。

“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堯姬使勁捶打他的肩膀推開他,就差用咬的。

“不認識?”冷傲天半眯起眼眸,陰鷙的黑眸閃動不善的光芒,他猛地俯下頭,以唇堵住這張放肆的嘴,懲罰似地瘋狂吻她。“現在還敢說不認識嗎!如果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在這撕爛你的衣服,直接要你。”

堯姬氣得差點嘔血,但又不知該怎麼發作,隻好雙眸帶怨,幹瞪著他。

“為何你會出現在醉紅塵?”冷傲天明知故問,聲調霎時比平時陰鷙好幾倍。“莫非你想去捉奸?”

堯姬含淚地怒瞪著他,憤然道:“你以為你是誰,全天下的人都應該圍著你團團轉嗎?我又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沒事貼著你屁股咬幹嘛!別以為就你們男人可以上妓院找樂子,女人就活該在家打蚊子解無聊,你可以找姑娘,我也可以找小倌,我們各玩各的。”

“找小倌!?”他沒聽錯吧?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冷傲天當場鐵青著臉。

“廢話,別以為隻有你們男人才有權力享樂,我們女人也可以。”堯姬故意說話激他。

“我不準。”冷傲天被激得青筋暴跳,暴戾的神情猶如要吃人般的嚇人。

“誰管你準不準,腳是我的,你管得住嗎?就算你管得住我的人,你也管不住我的心。我告訴你,小倌我是找定了,怎麼著,你還想替我介紹?”顯然,堯姬已經被妒火燒得快瘋了,這才會語無倫次的亂說一通。反正隻要能激怒他,能讓他怎麼不爽她就怎麼說,男人都是自私的,隻準自己偷腥,不準她爬牆。

“介紹?”冷傲天被激得滿眼冒火,恨不得掐死她,這種事虧她想得出。“如果有人膽敢碰你,我就扭斷他的脖子,讓他嚐嚐人頭落地的滋味。他用哪隻手碰你,我就會廢了那隻手。”

“那你最好趕緊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給殺了,不然你這頂綠帽子我是給你戴定了。誰叫你背著跟別的女人鬼混在先,這是我對你的最好報複。”堯姬毅然決然地堅持。

這就是他愛上的女人?

很好,該死的,跟他一樣霸道,善嫉得讓他好想狠狠地咬一口。

“好,我成全你!你想找情人可以,但那個人絕對隻能是我。這輩子,無論是相公亦或是情人,你的對手隻能是我。”冷傲天冷不防將她緊緊抱住,禁錮在結實的懷抱裏。

“你什麼意思?”堯姬怒瞪著他。相公、情人都隻能是他?那她還爬個屁牆。

“我的意思是……”他出其不意地封住她的朱唇,狠狠的一個熱吻,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堯姬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很沒用地沉醉在他熟悉的熱吻當中,忘記了生氣,也忘記要反抗。

冷傲天不停地吻她,直接把她吻得喘不過氣,差點窒息才鬆開口。看著氣喘咻咻死命瞪著自己的堯姬,他強勢道:“你找男人,可以,但對象永遠隻能是我。”

堯姬被他的霸道氣得眼睛泛紅,喘息未定地低喝道:“你去死吧,我找豬找狗也不找你這個臭男人。”

冷傲天被她的話氣得怒火上升,但對上她大吃飛醋的怨恨目光,心裏頓時一凜,清醒了許多。她愈是這樣,愈是說明她有多在乎自己。一想到這,他的心情豁然大好,嘴邊的愉悅笑容不自覺地逸起,一個想法竄入他的腦中。他決定以毒製毒,利用她的嫉妒之心,糾正她試圖不孕的這種不正確想法,也讓她明白,成親生子隻不過是人生的必經階段。

“你這個小醋壇子,我去醉紅塵找別人還不是你逼的。你呢,堅決不肯生,我呢,也有我的傳宗責任。既然你不肯生,我惟有找別的女人幫忙,但是你心裏應該清楚,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論美貌論脾氣,誰能跟你比,動不動就放火燒我,也就你這隻小辣椒才對我的胃口。別的女人,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這話說得既真情易切,堯姬都被感動了。

看著無可奈何的他,她紅著眼,心裏激起一陣巨浪。

其實事後等她心情平靜下來,他方才說的,她都想過,心裏也清楚,傳宗接代在他們這個封建的年代可是比命都重要。她知道黑炭頭跟那個歡場女子隻是逢場作戲罷了,他看她的眼神並沒有愛,或者該這樣說,他表麵上是在看那個女人,實際上,他都沒有打正眼瞧她。不像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深邃又複雜,又好像很興奮,色彩斑斕的。以前她不懂,也沒有去注意,但這幾天他的身影老在她眼前晃悠,使得一切突然間明朗了許多。

可是,愛情並不隻是這樣。無論他的人還是他的心,她都一樣在意。

多日來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暴發,讓堯姬忍不住流下滾燙的淚珠,使勁捶著他的胸口出氣,又哭又罵:“狗屁,這全部是你們男人給自己找的借口。我接受你的說辭,也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我接受不了一個嘴裏說愛我但身體對我不潔的丈夫,既然愛我,為什麼又要讓你的身體出軌呢!為什麼?你不覺得那樣很髒嗎?不止是身體,就連你的心,還有你給我的愛情也一並髒了。愛情並不是這樣的,它需要彼此都忠貞。生活在我們那個年代,我們享受著一夫一妻的專寵,提倡著男女平等的榮耀,對我來說,真正愛一個人,不止靈魂,肉體同樣要為對方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