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熱度(2 / 2)

聽到兩個員工的支持,老板的臉色微微的有了點和緩,也恢複了幾分平時的精明,他頓了頓喝了口水說道:“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祁總公司的那個大項目了。雖然工程還沒有完成,錢也沒有到賬,但是隻要公司能支撐運轉到祁總那邊的工程結束的話。我們公司就有機會度過這個難關了!再說那邊的工程也快要完成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淩若涵馬上明白了老板的意思:“老板,我明天就去祁子才的公司催一下那邊的工程,一定能很快完成的!”

老板點了點頭:“記得千萬不能偷工減料,要不工程不合格的話,反而不好。”說完了這句話,他又若有所思的說道:“隻要工程結束的時候祁總不拖我們的工程款就好了!”

淩若涵不知自己哪裏來的氣,聽到了老板這句有著懷疑意味的話,立刻回過頭堅決的反駁道:“老板你放心吧!祁子才是絕對不會拖著別人的錢不給的!”

老板被她嚇了一大跳,然後才喃喃道:“對對對,祁總不會那麼做的,我先不要想那些事情。”然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起徐皓軒:“徐皓軒接下來,你陪我去外麵借錢。淩若涵除了工程之外,這邊的辦公室工作也要拜托你了。”

淩若涵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老板和徐皓軒匆匆的離去。

她默默的收拾著辦公室裏的狼籍,心裏有些慌張的想:她其實並不知道祁子才會不會及時的支付老板的錢,但是她就是本能的覺得祁子才一定不是那種會拖著別人的錢不付的人。

她越來越相信祁子才的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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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淩若涵就更加的勞累了,她每天要在南鵬潔具、祁子才的天時公司還有聖時醫院這三個地方之間不停的來回穿梭。早上盯完工程發回報告之後,下午就到南鵬潔具處理事情,然後下午再去聖時醫院照顧祁子才。

她如此的勞累,竟然都沒有發現祁子才在她每次到醫院之前都會偷偷的把什麼東西藏在自己的枕頭後麵,不,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力氣去詢問。

因為她晚上回到家中也不得休息,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她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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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吧!”祁子才一臉的寒冰,冷酷的指著門口說道。

淩若涵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什麼?”她剛剛發了一會兒呆,祁子才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說,讓你回家!”祁子才的臉色真的很臭很難看。

淩若涵也看出了他的生氣,連忙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這兩天祁子才不是這裏痛就是那裏痛的,弄得她也很是痛苦,得不停的照顧著,回到家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祁子才咬著牙說道:“你回家去,我不想看見你!”這兩天淩若涵老是心不在焉,對於他根本就不關心也不關注,坐在醫院裏就像隻遊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些什麼事情!

淩若涵委屈的癟了癟嘴,拿起自己隨身帶的包默默的走出了醫院病房。見她真的走了,祁子才就更是生氣,一揚手就把放在床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翻了,他衝著被那聲響嚇到的淩若涵生氣的喊了一句:“以後也別來了!我見到你就生氣!”

說完這一句,祁子才就靠在床上認認真真的生氣起來,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是太任性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隻要見到了淩若涵就會莫名的發怒,特別是發現她雖然每天都來照顧著自己,但是心思絲毫沒有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

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得到淩若涵的關注,想要她誰也別想誰也別看,世界裏隻有自己。越是這樣想著,祁子才對淩若涵剛剛那種說走就走的態度越發的惱火,絲毫沒有想到其實讓別人走的人正是自己。

他憤怒的把枕頭扔到地上,隨著枕頭落地,枕頭下麵的一本巨大的畫冊就這樣掉到了地上。畫冊落地,以一頁頁的紙張翻飛著,上麵幾乎每一頁都被畫滿了,有的是風景,有的是靜物。

但是最多的還是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孩的肖像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孩,有的是在笑著,有的是在奔跑,還有的正在熟睡。畫像的下麵都寫著女孩的名字——周祺。

祁子才從床上走下來,撿起畫冊,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畫了同一個女孩,同樣清秀的五官,同樣烏黑的頭發,但是卻不是一張可愛的笑顏。

女孩的臉上布滿了悲傷的淚珠,她正在哭泣,她的名字不再是周祺,而是淩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