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祁子才一言不發的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擺弄起來。
淩若涵看到他這樣就知道這個冤家八成是生氣了,她沒時間和他磨蹭,要是再過一會沒個結論的話,淩若捷那個急脾氣一定會來敲門的!
幹脆的拉了拉祁子才的衣服:“喂,祁子才。我要回墩子村兩天,不,可能三天。你也聽見我弟弟說了,我得回去給我爺爺上墳。”
祁子才置若罔聞,好像淩若涵就是那空氣中一隻嗡嗡亂叫蚊子,不管就是了。
什麼態度嘛!淩若涵又拉了他一下:“你別這樣,好歹說句話啊!”
祁子才不耐煩的抬起頭,一副“你打擾我工作了”的姿態,皺著眉頭說:“你愛回去就回去,誰攔你了!”
“是你說的啊!那我就走了!”就讓這個小心腸的人自己生氣去吧!還是上市大公司的老總呢!真是!
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兩三下就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淩若涵就要走出門去。
穿鞋的時候,淩若涵還是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發現祁子才那張緊緊繃著的臉好像有些悲傷的樣子。心中就突然對這樣一個生悶氣的暴君生出一絲不舍來。
這麼大一個房子,就他一個人住著,晚上要是生病了,不舒服了,怎麼辦?何況他還是個生活大白癡,什麼都不會做。最重要的是,就他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淩若涵猛地把所有的包裹都丟到了玄關的地上,衝過去猛地用雙手把祁子才倔強的盯著電腦屏幕的頭掰過來,靠在自己的懷裏。
她的嘴裏喃喃道:“你不要害怕,祁子才,我不會走的。我過兩天一定會回來的,你不要害怕!”她懷裏祁子才的腦袋好像是用冰塊做的一樣,一開始倔強的仰著,很是僵硬。
但是漸漸的,也被淩若涵的體溫給感染,慢慢的有了感情,融化出一個人應該有的姿態。他的手終於離開了電腦屏幕,緩緩的伸到她的背後,把她拉得更近。
淩若涵感覺到他涼涼的鼻間正頂在她的小腹上,貪婪的吸吮著她的氣息。好像很陶醉一樣,祁子才發出了微微的一聲讚歎:“早點回來。”
淩若涵知道,這句話就標誌著兩個人的和解。她輕柔的摸了摸祁子才頭頂那短短的碎發,低低的應答了一聲:“嗯。”然後就鬆開了她的手走出了家門。
祁子才聽到了大門發出關門的聲響,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他知道淩若涵已經走了。他看不見自己一向平直的嘴角有了微微上揚的幅度,這個女孩長得真的很像周祺。
當初正是這分像,他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是現在他已經能清晰的分辨著兩個人了。就憑剛剛那一個擁抱,周祺是永遠不會那樣擁抱自己的。
不過兩個人都是那麼的,能夠懂得,他其實是個視孤獨若絕症的人,盡管他常常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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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顛簸的汽車上,淩若涵腦子亂亂的,老是不自覺的想起祁子才一個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裏。他身邊的東西都是冷冰冰的,那散漫的,好像是啥都不在乎的眼神把淩若涵的心都弄亂了。
淩若捷則是暴躁著脾氣,一直這也不樂意,那也不樂意,嘴裏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淩若涵隻有閉上眼睛不去看他,自己想著自己的心事。
兩個人一路無話,這兩人刀不像是久未見麵的姐弟,淩若涵倒像是淩若捷押解回牢房的犯人。到了下車的車站,這裏離墩子村還有十來裏的路程,兩個人還要做著三輪車才能到村裏。
淩若捷終於忍不住自己一路上積攢著的怒氣,站到淩若涵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姐,你還在想那個流氓是不是!”由於太過於氣憤,好好的一個疑問句倒被說得像是一個肯定句了。
淩若涵斜斜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個流氓?”自家弟弟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就是老爹那種容易暴躁的類型,你千萬不能和他硬著來。
淩若捷更是著急:“我看見那個流氓把手到放到你的屁股上啦!”農村人就是保守,就算是在外麵上過學當過兵也不能消除他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更何況看見這色狼的手是放在自己家姐姐的身上呢?
“淩若捷,我不管你你看到了什麼!反正,祁子才他不是個流氓!他在我身上做什麼,那都是我樂意的,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淩若涵也強了起來,他差點闖進祁子才的家!祁子才是從來不許別人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