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他還把墩子村的村民們都帶來了,還好郝醫生會掩飾,要不然祁子才一定會被逼瘋的。說不定他連那套公寓都不要了,直接就這麼走人。就這一點來說,淩若捷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學得這麼不要臉,任男人在你的身上摸來摸去還說自己樂意!”淩若捷忍不住嚷嚷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爭執讓熙熙攘攘的車站裏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還竊竊私語。
淩若涵臉色一僵,繞過淩若捷直接往外走去:“你要丟人不要拉上我,這裏隨便你怎講,回了家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關得嚴實點。”
“我偏要說怎麼樣!”淩若捷急匆匆的跟了上來,他還沒有認輸呢!“你既然做得出來,就別怕爸媽鄉親們知道啊!”
淩若涵翻了臉,轉過身猛地推了淩若捷一把:“那你就去說啊!你要是不怕爸媽急得生病你就說啊!反正我是不能丟下祁子才的,上完墳之後我還是要去的!隨便你!”
說完行李也不要拿了,丟了手直接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了這麼大的火氣,以往都是她讓著自己的弟弟,但是今天,她為著祁子才卻是怎麼都壓不下那口氣。
看到自己的姐姐是真的生氣了,淩若捷也一時沒了主意,他撿起行李跟在淩若涵的後麵,嘴巴還是不饒人:“你就等著吧!”
。。。。。。
淩爸爸和淩媽媽敏銳的感覺到了兩個孩子之間不對勁的氣氛,以往好久不見了之後,你親熱我親熱的兩個人這一回都虎著個臉,冷冰冰的也不對個話。
要問問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又像是約好了一般一字不提。就這麼拖了整整一天,原本一家四口團圓的溫馨時光,就被這兩兄妹弄得生冷起來。
終於到了去山上給爺爺上墳的時候,一家人上了香掃了墳,淩若涵跪在爺爺的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看著墳頭上的墳草微微的有些發呆。
一陣風吹過,樹木間發出“嘻嘻唰唰”的聲響,青蘋果的芬芳撲麵而來。這正是蘋果成熟的季節,樹上的果實都成熟了,正等著墩子村的村民來采摘。
淩若涵閉上眼心裏暗暗的想著:爺爺,你在這墩子山上勞作了一輩子,今天也葬在這墩子山的山腳下,您放心孫女必定不會讓這墩子山被賣出去,讓你再也聽不到這果樹的響聲聞不到這果香。您就放心吧!
再說祁子才其實對自己很好,想到這裏,淩若涵的臉上微微的有了些紅暈。
等她睜開眼睛,收拾了上墳用的東西,回過頭去找家人,卻發現淩爸淩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隻剩下淩若捷這個臭臉弟弟還等在原地。
他蹲在地上撥楞著地上的泥巴,自顧自的出著神。
由於給爺爺說了心裏話的原因,淩若涵心裏對弟弟的氣惱也沒有那麼嚴重了,但是她的嘴裏依舊是沒什麼好語氣:“爸媽呢?”
淩若捷看著地麵有些委屈的說道:“爸媽讓我留下來等你。”他又沉默了才有些艱難的繼續說:“還讓我給你道歉。姐,你說為什麼每次我們兩個吵架,爸媽總是首先就覺得是我的不對啊!”
看著弟弟有些委屈的麵孔,淩若涵終於笑了,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她就是看著他那張臉也沒法冷臉太久。走上前去摸了摸他那有些刺人手心的平頭:“誰叫你脾氣那麼強,十次說了十次不聽。”
“切!”淩若捷把姐姐的手從頭頂打下來,英氣十足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其實也挺強的,就是偷偷藏著不讓人發現罷了!”
兩個人笑了一會,“姐,你能不能老實給我講講,為什麼你非要和祁子才住在一起啊!還給他當老媽子!看著你也不像是那麼沒常識的人啊!”淩若捷先開口問道。
淩若涵之前隻是說了她和祁子才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她住在祁子才家裏給祁子才做家務。但是淩若捷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不會為了賺錢獨自住到一個男人家裏去的。
更何況在衣櫃裏看見的那一幕就說明了祁子才和姐姐並不是那麼單純的主仆關係。
“我是為了這墩子山。”秘密藏了太久,還是得有個人分享才行,麵對著唯一能給自己出主意的弟弟,淩若涵沒有理由再堅持下去。
“難道這擁有這墩子山所有權的M市大老板,就是那個祁子才?!”淩若捷的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