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單單沒有看到祁子才先生的身影,現在不少的股民都認為祁子才先生已經在事故中過世。天時公司的股票價格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影響,現在為止,天時公司的公關還在一致對外宣稱,搜救尚未結束。”
“一些股民不光是因為祁子才先生的幸存率降低而對天時公司產生了懷疑。現在我們來看看現場發回的報道。”
電視的畫麵一轉,鏡頭拍到了一些憤怒的股民,他們指著天時公司那飄綠的股價大罵:“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大總裁,就是為了解決堵車的那一個多小時,就走那種已經明令禁止行駛的山路。他這樣對公司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是我們所不信服的!就算他活著回來了,我們也不會再賣天時公司的股票!”
電視的畫麵上不光是有主持人的臉,還順帶播出了山體塌方的現場照片。淩若涵看著那傾頹的山體,還有那些奄奄一息的躺在擔架上的傷員,她的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剛剛電視裏麵播報的那個人,不是祁子才對不對?
不,應該說是另外一個叫做祁子才的人。而不是那個有著一雙狹長的,漫不經心的眼睛,有著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薄薄的緊抿著的唇的人。
不是那個和她簽了苛刻的合約,讓她留在他的家裏做女仆的人。
也不是和她生了兩個孩子,卻不負責任的跑路了的人。
她寧可他現在是悠閑的和別的美女打情罵俏,對她視而不見,絲毫不理會。她也不要他現在被埋在那千萬斤的黃土之下,現在生死不明。
可是就算祁子才這個名字並不算是稀奇,但是世界上還有第二家天時公司麼?它的老板也恰好是一個叫祁子才的男人麼?
不對,那個男人一定不是他!祁子才不是早就已經破產了,他不光沒有公司,還欠著前妻的一大筆贍養費。他是個窮人,而不是一個總裁。
祁子才沒有拋下她不管不顧,反而還因為著急走那樣的小路以至於被塌方的山體掩埋。。。。。。
淩媽媽也看著新聞,她的手猛地一抖,就立刻把電視給掐滅了。她回過頭來,看著淩若涵的臉,她們兩個人的臉色都是一樣的蒼白。
“沒事的,沒事的!”她喃喃著走過去,摸了摸淩若涵那雙緊緊的抓著被子的手。淩媽媽發現她的手像是冰塊一樣冰冷:“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啊!媽給你倒杯水!”
就在淩媽媽轉身要去倒水的時候,她便聽到了淩若涵在她的身後用幾乎沙啞到了極點的聲音說道:“媽,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沒事的,沒事的。那個孩子就是個禍害,你看看他把你禍害成了這個樣子,他不負責,不看看自己的女兒。就是老天也容不下他,要叫他滾回來的!”說著說著,她就緊緊的抓住了淩若涵的手,兩母女的手抖冰涼冰涼的。
眼淚從眼眶裏滾落了下來,淩若涵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淚水流下臉頰。她隻是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恍惚中淩媽媽伸出手來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嘮嘮叨叨的說道:“你現在在坐月子,不能哭,傷眼睛的!”
“媽,你說,要是他不在了。我可怎麼辦啊!”她根本就不能聽出那是自己的聲音,她的嗓子已經幾乎失聲了。她根本顧不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掙紮著就要坐起來了,她想去塌方發生的那裏看看。
淩媽媽看著女兒傷心成了這樣,還拚命的想要坐起來。她大驚失色,隻有用力的把她按回床上:“你好好的躺著,媽媽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句話,她就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淩若捷的手機。電話一接通她就對著電話那邊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現在就給老娘滾回來!我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大的生意,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淩若捷現在還在塌方的現場忙碌著,機器的轟鳴聲讓電話裏的怒吼時斷時續,他隻有捂住一隻耳朵才能勉強聽見淩媽媽的喊叫。
昨天他把自己的爸爸挖了出來,還有氣息。老人家一生做農活,身體強健,喝了些水,倒還能說話。
他大概指出了塌方的時候祁子才的方位,當時山石落下來的時候,祁子才把他從一塊大石頭下麵推開。他看見他被砸了一下,然後來兩個人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