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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
霍權辭還是這句,眉心都擰了起來,仿佛被她喜歡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時嫿氣得胸口一堵,這個男人雖然悶聲悶氣的,但總能輕而易舉的撥動她的情緒,生氣或者開心,都來得如此容易。
“沒有。”
她回答的很快,不帶任何猶豫。
霍權辭點頭,將她推開,“沒有就坐好,不要隨便撲進男人的懷裏。”
說完,他彎身想要撿合同,但是他的話讓時嫿心裏很不爽。
“你是我老公。”
“名義上的。”
霍權辭將合同一張張撿起,連指尖都泛著好看的顏色。
時嫿咬唇,“雖然是名義上的,但你說過會保護我。”
霍權辭終於認認真真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噙著些許淺薄的弧度。
“保護你和不喜歡你,並不衝突。”
時嫿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她喊他老公,讓他誤會了,誤會她對他有意思,所以才這麼敲打她。
一開始這個人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兩年之後離婚,彼此都不要放太多心思在這場婚姻上。
他會保護她,隻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僅此而已。
汽車還在緩緩行駛,最終在霍家停下。
時嫿揉了一下自己的腿,緩緩站了起來。
她已經可以站立了,但是行走還是有些疼。
霍權辭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麵前,意思不言而喻。
她扭頭,委屈的咬唇,就是不扶上去,
“你在生氣?”
霍權辭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但是這會兒也感覺到時嫿的情緒不對勁兒,他的語氣都放軟了一些。
倏地,他勾唇輕笑,“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有其他情緒。”
他眼裏的時嫿,堅定,自信,在麵對其他人時,總是豎起渾身的刺兒,把脆弱的一麵完全藏了起來。
隻要傷害她的人,都會被她身上的刺給刺傷,她像是一隻刺蝟。
所以看到她這副氣鼓鼓的姿態,他竟然覺得有些可愛,仿佛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女孩子。
“我又不是聖人,怎麼就不能生氣,我說等發了工資請你吃飯,你說我拿不到工資,我口頭上感謝你,你又說我喜歡你,我不需要你時刻提醒我,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反正兩年之內,你都會是我老公,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能依賴你一點,我現在孤立無援,有你這條大腿擺在麵前不抱!我傻嗎?”
她這麼直白的說自己想抱大腿,讓霍權辭的眼裏閃了一下。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時嫿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在他的麵前,她似乎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最初的那張黑卡,到後來她指使他的人過去保護她外婆,再然後是現在,她說要抱大腿。
他很難想象,此時在他麵前流露出小女兒姿態的人,前不久還將奇葩親戚丟下三樓,還威脅說來一次丟一次。
她渾身的刺和傷人的話,全都對著別人,唯獨把一點點脆弱,暴露在他的麵前。
想通了這點,霍權辭垂下眼睛,默默伸手環住她的腰。
“小心腳下。”
時嫿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輕描淡寫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有他這麼扶著,她的腿沒那麼疼了。
重新坐上輪椅後,她頭也不回的要進屋。
“帝盛的官司會轉移到國內,近期開庭,法務部部長會按照你的建議上訴。”
身後傳來霍權辭的聲音,時嫿一愣,眼裏劃過一絲亮光。
“如果官司贏了,能不能給我獎金?”
霍權辭重新上車,嘴角淡淡的彎了起來,“可以不扣你曠班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