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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茂鬆的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他們恩愛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寵著她,讓著她,沒有說過她一句不是,就連她做錯了,也從來沒有責備過。
如今她居然輕易的就懷疑他出軌,多年的恩愛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霍箏看到許茂鬆的臉色變得煞白,本想道歉,可轉念一想,他要是在外麵什麼都沒有,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箏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箏卻壓根沒有聽出他這語氣裏的怒火,反正這些年她已經習慣被寵著了,說話向來不顧忌什麼。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直接回答我就是了。”
許茂鬆氣笑了,直接起身,“我看你最近確實需要冷靜一下,我就先不回家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裏。”
這是許茂鬆第一次對霍箏說這麼嚴重的話,霍箏的臉色都變了,但還是不願意服軟。
“你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你真的在外麵有人了對不對?!許茂鬆,你當初答應我的,你都忘記了?!”
許茂鬆隻覺得怒氣在胸口噴湧,拿過一旁的外套就出門,隻留下了一句,“不可理喻!”
霍箏癱在地板上,又怒罵了幾句,才淒淒慘慘的哭了起來。
許茂鬆越是這樣對她,她就越是懷疑他出軌了。
這樣的懷疑瞬間霸占整個腦海,不行,她一定要請私家偵探去好好調查一下!
淺水灣。
還在晃動的汽車終於停了下來。
霍權辭伸手揉了揉時嫿汗濕的頭發,眉宇間帶著一絲饜足。
他勾住她的下巴,眷念的吻了吻。
時嫿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偏了偏頭。
“霍權辭,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嫌棄我不幹淨,現在又強行要我,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麼......”
這會兒的時嫿就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刺蝟,脆弱的躺在他的身下。
霍權辭將她抱著,整理好兩人的衣服,打開車門便下了車。
他沒有理會時嫿說的話,將人抱到自己的臥室,放進了被子裏。
“我不睡!”
時嫿將他掖好的被子掀開,可能是他的態度實在讓她惱火,她的身體奇跡般的恢複了力氣。
“不睡也可以把眼睛閉著。”
霍權辭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就連說這話的時候,都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疏離味道。
時嫿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看到他還腫著的臉頰,氣得又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她恨得眼裏都是血絲。
“強迫一個女人,你很有成就感?”
她抖著唇說道,肩膀也氣得哆嗦起來。
霍權辭的眉宇又染上了一股冷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很好,這一巴掌照舊沒有留情。
他將被子一把扯落,掀到了地上。
“既然有力氣,那就繼續。”
時嫿的黑眸蒙上一層水霧,聚焦的瞳孔變得渙散,但她的嘴唇扯出了一絲笑意,有些勉強。
“我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一個聽話的寵物,還是一個可以供你發泄的工具?”
霍權辭的動作沒有停下,額角的汗水滾落在她的胸膛上,對於她的呢喃,仿若未聞。
時嫿的眸底滿是酸澀,語氣也變得心酸起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霍權辭親了親她的嘴角,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經讓她的理智瀕臨崩潰,這個時候問她問題,她大概率會很誠實的回答。
“孩子在哪兒?”
她給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是死是活?如果活下來了,現在在哪兒?
時嫿垂下眼睛,嘴角苦澀,“所以你也相信我曾經生過孩子是麼?”
“我相信醫生。”
“如果我生過孩子,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呢?”
她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緊緊的咬著唇瓣。
“也許你失去了那段記憶。”
“不可能!我的所有記憶都十分真實,何況我上學年齡很早,如果真的生過孩子,那也是大學的時候,我在京都大學待了七年,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所有的記憶我全都有,怎麼可能失憶,霍權辭,我真的沒有,真的......”
她的語氣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極小聲的哀求。
霍權辭撫了撫她汗濕的頭發,眼底卻沒有變得溫和,“再好好想想,想想肚子上的疤到底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