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被他逼問得眼淚一直掉。
“我醒來手術就已經做好了,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
闌尾炎手術的創口會稍微往上一點,不會是在這個位置。
霍權辭的眼裏漆黑,用指尖拂去她眼角的眼淚,“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沒有騙你。”
時嫿的理智已經快要崩潰,她退無可退,被他的一個個問題逼到了角落,不得不誠實回答。
霍權辭的眼裏變得溫柔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說謊。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她沒有欺騙他。
可他也清楚,時嫿的身上有秘密。
而且那個孩子有沒有活下來,他也十分在意,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帶著孩子來找她呢?
她會留在這裏,還是跟著別人離開?
他低頭看她,在她的嘴角親了親。
“霍權辭,我很累,讓我睡覺吧,我真的很累......”
時嫿的聲音十分沙啞,早在汽車裏的時候,她的聲音就已經變得沙啞了。
她一直求他,但他無動於衷。
“時嫿,假如有人帶著孩子來找你,你會不會離開我?”
時嫿勉強睜開眼睛,隻覺得眼前一片片金星閃爍,她真的很困,甚至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她想睡覺。
“回答我,時嫿。”
她隻想順著他,讓他高興,然後她也可以休息了。
“不會的,不會。”
霍權辭的眉眼染上喜悅,和她十指交纏,“真的?”
時嫿點頭,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了。
霍權辭低笑了一聲,伸手掐了掐她臉頰上的肉。
她就是這樣,一直很識時務,讓人恨不起,放不下。
他終於停下,沒再繼續,安靜的摟著她睡了過去。
兩人都很疲憊,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時嫿是被餓醒的,她睜開迷蒙的眸子,一眼就看到了還躺在身邊的男人。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可是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那巴掌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她算是看出來了,霍權辭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他不還手,卻用另一種方式,極盡折磨她。
她收回手,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緊緊的咬著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皮,嘴裏也滿是血腥味兒。
霍權辭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眼裏漆黑如夜。
時嫿連忙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不敢讓她看見眼裏的怨恨。
昨晚她真的怕了,她從沒見過氣質變化的這麼大的男人。
以前他是高嶺之花,淡漠又孤傲,看春風不喜,看夏蟬不煩,看秋風不悲,看冬雪不歎,似乎世間無一事能牽動他的內心。
可是昨晚她才明白,越是孤高寡淡的人,內心住的惡魔就越是猙獰強大。
“再好好睡會兒,你昨晚沒有休息好。”
霍權辭起身後,將被子給她拉了拉。
時嫿沒出聲,看看,他永遠都是這樣,就算前一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隻要白天一到,他又變成了那朵高嶺之花。
霍權辭穿戴整齊,彎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淡淡道:“不睡滿三個小時,不許下床,我會讓傭人端吃的上來。”
時嫿的眼波動了動,微微闔住眼皮,眼底諷刺。
“啞巴了?”
霍權辭蹙眉,修長的手指為自己係著領帶。
雖然昨晚的他是個畜生,但時嫿也不得不承認,他係領帶的動作十分優雅,活脫脫的清貴公子。
她不敢忤逆他,至少在這個時候不敢,害怕他將領帶一扔,又要躺回床上折磨她。
“嗯。”
她答道,視線卻不想與他對視。
霍權辭開門出去,順手還將門關上。
時嫿在他出去的一瞬間,將旁邊的枕頭惱怒的摔向了關閉著的房間門。
偽君子!
她想借此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哪怕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也好。
可枕頭砸過去的一瞬間,門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那枕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霍權辭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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