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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煙花。”
霍權辭應了一聲,將她裹得隻露出白皙的臉蛋,然後示意不遠處的南時點火。
南時覺得自己很可憐,大半夜的要在這裏站著吹冷風也就算了,他是遭了什麼孽,居然還要來吃狗糧。
簡直就是冷冷的狗糧往嘴裏胡亂的塞!
他認命的彎身把煙花點燃,捂著耳朵跑遠了些,免得打擾了人家的恩愛。
“嘭嘭!”
“嘭嘭嘭!”
煙花一個接著一個的在空中綻放,連這片夜空都點燃了。
時嫿仰著頭,呆呆的看著。
霍權辭卻沒有去看煙花,而是扭頭看著她。
此時煙花的火光在她的臉上留下忽明忽暗的影子,她的眼裏也映襯著煙花的美麗,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景。
時嫿仰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看得脖子都酸了。
但是煙花還在繼續,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來。
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將毯子裹了裹,自然的往旁邊一靠,靠到了霍權辭的肩膀上。
霍權辭的臉頰挨到了她軟軟的發絲,剛打算將她垂在臉頰的發絲別在耳後,就聽到時嫿的嘟囔聲。
“我不離開了,不離開了,求求你......”
霍權辭的眉頭皺了皺,將她一把摟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臉,“時嫿?”
時嫿睜開眼睛,看到這張臉,眼裏閃過驚懼。
“你到底想做什麼?!”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霍權辭的臉上越來越陰沉,掐住她的下巴就吻了過去。
時嫿激動的情緒緩緩平複,呼吸開始不順暢,手上也用力的推攘起來。
“老公?”
她揉揉眼睛,接著便被放平在躺椅上。
霍權辭輕柔的吻著她,扣著她的後腦勺,用嘴一顆一顆的解開了她的扣子。
時嫿的臉變得通紅,移開了視線,“老公,你在幹什麼?”
霍權辭喘著呼吸,將她一把摟進懷裏,拚命壓製著快要噴薄出來的情緒。
“想在這兒,還是回房間?”
時嫿微微偏頭,似乎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霍權辭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把抱住,回了臥室。
迎麵看到他們的傭人連忙垂下眼睛,眼觀鼻,鼻觀心。
時嫿喝了酒,這會兒酒勁兒又上來了,剛被放到床上,她就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
隻想靠著他,從他的身上汲取一點兒溫暖。
以往她從來不會配合霍權辭,但是今晚,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居然知道怎麼回應他。
霍權辭的動作瞬間僵住,眼底滿是溫情。
“嫿兒,你醉酒的時候都是這麼熱情麼?”
他從來不說情話,可麵對她,似乎再肉麻的情話都能順口說出來,如此自然。
時嫿沒應他,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所有的閥門都被打開,霍權辭的理智之弦瞬間就斷了,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了修羽那句騷氣十足的話。
“你懂什麼,這是愛的痕跡。”
當時他嗤之以鼻,可現在,他居然讚同的不能更讚同。
時嫿隻覺得自己在雲海裏浮沉,像是一隻輕巧的紙鳶,那控製著她整個人生的紅線,就握在男人的手裏。
時而如疾風略過,時而是輕柔繾綣。
她睜開水霧一般的眸子,退去了以往的淩厲,被蠱惑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