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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刻的天空之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舟船所占據。
而領頭的則是一艘其大無比,甚至比淩若虛來時乘坐的那艘舟船還要大好幾倍的飛舟。
此刻。
在這飛舟的船頭之上,站定一群人。
這些人衣冠華服,全都是氣勢雄渾的強者。
但所有人的視線卻都被最前麵的那個人所吸引了。
隻見此人頭戴九梁平天冠,身穿隱現光華,上繡星辰的冕服,猶如一尊帝王一般。
“沒錯,就是禦虛宮的掌門夏定蟬!”
人群一陣嘩然。
這夏定蟬執掌神品宗門禦虛宮已達千載,一身修為早已深不可測。
甚至有傳言說他的修為已經臻至真仙之境,乃是一位強者中的強者。
沒想到今天居然是他親至。
而在他身旁,則有一個顯得有些透明的身影。
雖然看不太清,但猜也猜得出,這應該就是淩若虛那逃走的神魂了。
果然。
就見這神魂一指半空之中的薛安,恨聲道:“師尊,就是此人將我的肉身擊毀,甚至讓我的神魂都差點碎裂!求師尊為我做主!”
夏定蟬聞言冷哼一聲,“徒兒放心,今日為師既然來了,自然要讓敢挑釁禦虛宮權威的人付出代價!”
淩若虛大喜,然後用滿是得意和猖狂的目光瞥了薛安一眼。
在他看來,師尊已然發話,這個薛安死定了。
薛安卻不為所動,隻是淡淡一笑,“怎麼,打了徒弟師父來出頭嗎?”
夏定蟬一陣冷笑,“天階丹師,新任丹王,聽起來還真是挺唬人!可惜,你不該得罪我們禦虛宮!現在跪下,我可以看在跟你們丹道公會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隻滅你的肉身,饒過你的神魂!”
薛安仰天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也給你們禦虛宮一條活路!隻要在三個呼吸之內跪下,我便可饒他不死!”
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無不相顧駭然。
要知道薛安現在所麵對的,可是這方圓幾萬裏土地內的絕對主宰,號稱神品宗門第一的禦虛宮啊!
他居然還敢這麼說話,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呂烈見狀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剛剛呂白月在他耳邊說的隻有很簡單的兩句話。
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現在看來,這兩句話確實很正確。
因為這個薛安簡直就是在找死。
就是呂烈也不敢說當著這麼多高手的麵瘋狂叫囂。
他到底依仗著什麼?
居然敢這麼囂張?
此刻,至少在呂烈的心中,這個薛安死定了。
跟他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還有些人則用近乎崇慕的目光看著半空之中薛安的背影。
比如那些豪門千金。
在她們眼中。
此刻的薛安站於半空之中,獨對禦虛宮無數的高手強者,卻還能如此淡定乃至囂張的說出這番話來。
這等風采,堪稱絕世。
至少讓這些滿腦子都是英雄主義的小姑娘們徹底迷醉了。
圍觀的人群心思各異。
可半空之中的禦虛宮眾人確實全都為之驚怒。
“放肆!”
“找死!”
諸如此類的叱喝之聲此起彼伏。
而門主夏定蟬則更是一陣的冷笑。
“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嘴硬,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