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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穀內殺氣衝天,陳白袍單槍匹馬,麵對關外圍攻。
此刻,他仍是露著淡淡的笑容:“端木家主,如何斷定我是東皇的。”
端木家主將手一擺,隻見侍女小金抓著端木熙然出現。
他笑容深沉道:“我早就知道這小妮子不安分,所以派了專人監視。這妮子也聰明,和你透露了長生穀的事情之後,還玩了一招瞞天過海。隻可惜,瞞過了眼睛,沒有瞞過鼻子,還是道行淺了。”
當時陳白袍和端木熙然躲在天花板上,兩人身子相貼,沒想到就這十幾分鍾的接觸,便被她這侍女察覺到了。
顯然這侍女,也不是普通人。
知道陳白袍要去長生穀之後,就猜測出了他的身份。
如今在新樓蘭,敢單槍匹馬去長生穀鬧事的,怕是隻有東皇了。
陳白袍緩緩轉身,看向了盧金虎道:“盧老板,你這是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了麼?”
盧金虎低著頭,不敢與陳白袍對視:“東皇,小人不敢和你作對,可是大勢所趨。我一個小人物,無法左右。”
正如盧金虎和自己義子所說,除非能夠讓陳白袍萬劫不複,不然他會守著自己的本分。
所以當端木雄暗中派人找上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期間,他給陳白袍幾次提醒,對方都是置之不理,那麼他算是仁至義盡了。
直到此時,陳白袍看似已經十死無生,盧金虎仍然不敢造次,他想到那十箱子的製式兵器,心中仍然存有濃濃的畏懼。
陳白袍笑了笑:“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跟著大勢走就行了。”
端木雄眯著眼睛道:“東皇閣下,事到如今,你還覺得大勢在你那邊麼?”
陳白袍淡淡道:“大勢在誰那邊,你我說了不算,你我相爭,隻在五五之數。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是要看我們的解虎首。”
陸地神仙究竟多能打,誰也不知道。
不過陳白袍顯然有信心,可以和端木雄、長生教的勢力相拚。但是這信心也是有限的,再加上一個關外之虎,那就明顯是人力不可為了。
目前的局麵看,盧金虎不會跟著後麵下死手,在這裏最多算是湊數。
而端木雄所帶的高手加上長生教三清上師所帶的教徒,姑且能夠拚死一個陳白袍,代價就是損失慘重,甚至全軍覆沒。
除非連同關外之虎的解虎臣一同聯手,三方共同碾壓才能占全部把握。
端木雄心中微微一沉,他看陳白袍特意點到解虎臣,於是看了過去。
解虎臣帶著關外之虎在右邊山壁,關外之虎幾乎全軍出動。這十年的積累,讓關外之虎也高手如雲,實力非凡。
雖然目前被評為七雄之首,可是誰都知道,沒有入宗是因為這頭虎首太過狡猾,不願冒頭而已。關外之虎的綜合實力,早就已經達到了入宗的標準。
可是解虎臣的身份特殊,他被關內派出來牽製關外勢力的,這些年他搖擺不定,被內外都視作牆頭草。
所以端木雄此次截殺東皇,特意將他喊上,也是要看看這頭虎首的真實態度。
陳白袍看向解虎臣,笑容很淡:“解虎臣,你要選擇和我作對麼?”
解虎臣此刻臉色奇差,他之所以全部出動,很大原因是衝著東皇的名頭。
他沒有想到,東皇竟然就是這位天武九部的戰神。直到現在,他的內心還處於震撼之中。
陳白袍風輕雲淡道:“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和他們聯手對付我,想沒想過自己的下場?”
端木雄也看了過去,沉聲問道:“解虎首,這位東皇難道還有別的身份麼,說來聽聽。”
解虎臣臉色難堪,沙啞著說道:“天武九部白袍天王,霸下部部首,陳白袍。”
此話一出,端木雄等人紛紛變色。
尤其霸下部三個字,讓他們感到一陣心悸。
端木雄死死看著陳白袍,他想到自己觀此子麵相之時的震撼。果然,這小子是個大人物,不僅僅是東皇,還是天武九部的天王。這兩個身份,隨便一個身份都讓人感到震驚,兩個身份合在一起,讓人產生莫大的壓力。
陳白袍嗬嗬一笑:“解虎臣,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的選擇是什麼?”
端木雄也失魂落魄地看向解虎臣,他對這狡猾的胖子非常擔心,若是這胖子選擇幫助對方,那今天的局麵,就不好說了。
原本十麵埋伏的死局,現在出現了一處誰也無法預測的變局。
在眾人目光之中,解虎臣陰晴不定的臉色慢慢堅定了下來,他抬頭直視著陳白袍的目光,猙獰著臉色道:“陳白袍!我說的身份是你以前的身份,此次為了進入關外,你已經辭去了天王之職,如今的你和天武九部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