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情深深幾許(1 / 2)

柏亦北一笑,那是一個帶著點壞壞味道的笑。

他頭一傾,壓在了程落菱的唇上。

程落菱一暈,接著那種神思恍惚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頭被他固定著,她沒有推開,當她一靠近他,空氣瞬間便被一股氣息吸走。

這個吻,和早上一樣;這個吻,維持了很久,周圍很安靜,一切都成了背影。

程落菱是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被鬆開的,她微微回神兒,對上的是柏亦北深邃且罕見溫柔的眸子。

他用手捧著她的臉,她緋紅如霞,睫毛上揚,嵌在眼眶裏的兩粒黑珠,像是浸在酒中黑葡萄,帶著盎然的醉意望著他。

這些,牽動著他的神經,攪動著他的五髒。一秒後,他再次覆上。

這次,他溫和了不少,一下一下的貼著她。

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明明滴酒未沾啊,可是就是覺得好醉,醉意朦朧,渾渾噩噩,好像下一刻就要醉暈一般。

她閉著眼睛,四肢無力,她和他緊貼在一起,感受著他的溫度度,還有他手臂的力量。

空氣裏,屬於兩個人的熱力因子還在迸發。中途,程落菱曾試著睜開眼,可眼皮動了一下,又軟了下來。

他的人是毒,卻讓她抗拒不得;他的吻是毒,卻叫她迷戀沉溺。她中毒了,四肢發軟,頭重腳輕,沉淪沉湎,不可控製。

而打斷這一切的是,車裏突然響起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

單調的聲音就在耳邊,把迷醉的程落菱驚醒。她的手機是鈴聲,所以她確定響的是柏亦北的手機。

她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的紅顏色更深了一層。

她輕輕推了推他,結果非但沒有推開,反而,男人嘴巴和手臂的力量更重了。

單調的聲音固執的響著,這一陣兒他忙的是昏天黑地的,她還真怕耽誤了他什麼重要的事兒。

她推著他肩膀的手,又用了些勁兒。

柏亦北被推得回了神兒,他把頭稍稍一揚,與她拉開了些距離。他看著她,虛眯的眼縫兒裏,透些著耽溺,還有點被打斷的不悅。

她輕輕地說:“電話一直在響。”

男人蹙眉,低沉,生硬的答道:“不管。”說著,嘴又要印上去。

程落菱把手一挪,指尖按在了他的唇上,哄著說:“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兒呢?”

柏亦北像沒聽見一般,把她按在唇上的手指一握,拿開,腦袋又往下壓。眼看唇再次撞上時,她把嘴巴緊緊一抿,把頭一偏,拒絕的很明顯。

他眼神一灰,掰住她的唇,狠狠地吸了一下,才放開她。

柏亦北從兜裏,掏出那隻“嗡嗡”個不停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這通電話打的不算短,得有三分鍾。期間,柏亦北幾乎沒說什麼話,說的最多的就是“嗯”“好”。

程落菱不動,怕打擾他,她斜著頭看他,從他一步一步變深的神色來看,應該是有什麼事兒了。

最後,柏亦北說了句:“二十分鍾後到。”就把電話掛了。

程落菱知道他有事兒要忙了,她不多問,隻是乖巧的說:“你有事兒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去開車門,男人卻一把把她扯了回來。

“嗯?”程落菱看他:“還有事兒?”

柏亦北看著她,微微顯腫的紅唇,無聲笑:“現在高興了嗎?”

程落菱糊塗了一下之後,想起他先前說的話,剛剛恢複常色的臉,刹那又是緋紅一片。

“都說沒有不高興了。”她埋頭,嘟噥。

他挑眉:“哦,沒有不高興。也就是說,我做不做這件事,你無所謂了?”

他做的這件事?哪件事?

程落菱腦袋裏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他吻她。

她把身一轉,往他身上一撲,沒臉沒皮的說道:“有所謂,太有所謂了。恨不得你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做。”

男人正要再次傾身,卻又聽她說:“不過,現在不行,正事要緊。”

她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退開,打開車門,輕捷下車反手將車門關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流暢敏捷,柏亦北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在了車外。

柏亦北愣了一下,他眯眯著的眼,瞧著車外的女人,扯唇一笑。

見他笑,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她囑咐:“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他沒順著她的話,扯出了另一個話題:“自己在家別輕易開門,不認識的電話也別接。有什麼事兒,趕緊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