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奔馳在荒漠之中,飛揚的塵土遮擋了身後獵殺的人們。車內的女人紅唇褪了色,泛著蒼白,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那些窮追不舍的人。
師父在磨山將凡鏡交給她的時候,隻有他們兩人,然而在她一出山之後,就聞見了噩耗,師兄將師父殺害,反無限她,說她為了凡鏡殺死了師父,命令磨山的弟子全力追殺她。
馬車在經過拐角的時候,一個顛簸,女人便從車內翻滾出來。陡峭的懸崖壁上,艱險的抓著一塊突出來的石塊,最終還是狠狠的墜落在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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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墨囚的時候,藍芩以為自己死了。
她從崖頂掉落之後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是被一怔雜亂的狐狸叫聲給吵醒的。睜開眼的時候,枝繁葉茂的地方宛若仙境一般,隻是身邊圍繞了一圈的狐狸。起身之後,就見一個男人靠在一旁的樹下,陰柔的一雙眼看了她許久。
“這裏是哪裏?”她問。
“塗山。”男人回答之後,又說了一句,“......我救了你。”
藍芩疑問,這句話不是她該問了之後,他才答的麼?索性也沒說些什麼。“多謝。”
“你在被人追殺?”男人又問了她。
落到這個地步也沒想著隱瞞什麼,直接點了頭。“我被那些人陷害成殺人凶手了。”
“你若信我,我幫你洗清罪名,順便......幫你報仇。”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著急,
藍芩有疑問,可也是在某個著急的地步,她想急於擺脫這個罪名,急於的為師父報仇的。偏偏這個男人似乎看穿了她內心想要的一切,讓她沒理由拒絕。於是愣著點下了頭,欣然接受了這個男人的提議。
“跟我來吧。”男人隨後說著,起身朝著幽林的外邊走去。
藍芩始終是一頭霧水的,可她仍然是什麼也沒問跟著走了出去。不過能斷定這個人應該是屬於妖類的人,因為他的眸子很邪惡。
藍芩對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一個邪魅的人,她與他沒有過多的接觸,因為他在將一支筆交給她的手上之後便,再也沒出現了......
在她眼中,墨囚就是第一個卑鄙還膽小自私的人,他可以為了自己不顧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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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狐影叢林之中,藍芩看著麵前的男人,將一直充滿靈力誘惑的筆交到了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藍芩問。
“這支筆可以控製天地的生死,你的冤屈,你的仇恨,這支筆都能幫你完成。”墨引回道。
這些話是誘人的,她的眼被這支筆上的光深深的吸引了過去。“你為什麼要將這隻筆給我?”還是不懂,目光裏如同判官將這隻筆交給他手上的那個懷疑一樣。
墨囚遲疑了一會,說道。“它需要有人繼續握著它,完成一場關於命運的選擇。你是我的有緣人。所以我才想將這隻筆留給你。”
“我自命為畫狐人,因為......第一段命運的抉擇之下,在我筆下重生的是一隻狐狸。”男人的嘴裏分辨不出真假,那隻狐狸讓他愛到無法自拔,他沒有背叛,而是這個愛,成了困住他的陰謀,所以,他怕了。
“這支筆還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可以完成任何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你可以替人還魂重生,隻需要一張寄生體罷了。隻要別......觸碰與你無關的人,例如將死之人。”
邪魅的眼睛盯著藍芩,他不知道將這隻筆轉出去之後,判官會不會追到他的頭上,然而他在也無法尊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