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爭吵、銘王心思(1 / 3)

正好,雲莞也想會一會這位王國舅。

當然,她一介的平民百姓,自然也無法拒絕當朝國灸要求。

如果她隻是一個上京告禦狀的,平平無奇的老百姓,自然也不會去見什麼王國舅,隻希望大理寺早日將此人繩之以法,然則,她並不是。

她本身身在局中,並非局外之人。

所以,她點頭應了下來。

“國舅爺相邀,莫敢不從。”

兩人在就近的一個茶樓,選了一個雅間坐下來,七鬥站在門外,戰戰兢兢。

他東家和未來的姑爺一紙請命書,將國舅告上了金殿,雙方分明已是死對頭了,如今這番,實在讓人感到擔憂。

他一時忘記了自個兒東家是個敢當街殺馬,不讓自己吃半點虧的姑娘,而不是什麼柔弱女子,若不是害怕東家一個人在這裏吃虧,他是真想去大長公主府求救了。

然則,雅間裏,場麵卻暫時沒有七鬥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王存安看著雲莞一臉鎮定的模樣,心中便不是滋味:“我王家與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京城與陵陽相差千裏,你我從未有過任何爭鬥仇怨,恕我不明白,雲姑娘為何這般針對王家,不惜汙蔑我貪汙河道。”

王存安這話的時候,模樣便十分坦然,眼神裏還流露出幾分被誤解和冤枉的憤怒,直直地看著雲莞。

雲莞定定地看了王存安好一會兒,這位看起來,眉目和善的男人,眼神深處,實則透著巨大的野心與貪婪,隻是,被他閑散的性子和日常給掩藏了,教人難以覺察罷了。

雲莞道:“國舅爺這話得沒有道理,江堤這樣的大事,任何一個百姓,都可提出質疑,國舅既然是當年的河道總督,且不論您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懷疑您,要求朝廷糾察以您為首的堤壩修築案,於情於理,都得過去,何以到了私人恩怨的地步?”

“何況,周所周知,如今桃花將堤壩修築,確實存在諸多問題,案情還在審理之中,疑惑尚未解開,誰都還有嫌疑,並不止國舅一人。”

王存安被雲莞這番話反駁得竟然一時無言:“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雲莞似乎聽不到王國舅語氣裏的諷刺一般,微微笑道:“國舅爺過獎了,雲莞隻是就事論事。”

此情此情,她這般微笑無所謂絕的模樣,更容易激怒王國舅。

王存安心裏也確實存了怒氣:“你這般能會道,不怪乎,一句話,便讓陛下徹查桃花江堤壩之案,讓朝臣被你牽著鼻子走。”

雲莞聞言,神色無辜道:“國舅爺的意思是,雲莞一介的民女,竟然能讓陛下聽從我的意思來做事,陛下要審查桃花江堤壩案,不是因為陛下英明神武,發現其中玄機,而是全靠我一個的民女,左右了陛下的意思?”

雲莞到這裏,不由得捂住嘴巴,驚恐地看著王存安,“王國灸意思,難道陛下是昏君,而不是一個明君?”

這話要是從王存安的嘴裏出來,別他今日能不能安然回到府中,便是王家都要受到牽連。

明知道雲莞第故意的,但王存安仍是被激起了情緒,不由得重重地拍桌子:“你休要胡言亂語!”

雲莞“嚇得”跳起來,慌忙徒幾步開外的距離,一臉驚恐地看著王存安:“國舅爺這是怎麼了,我錯了麼,您這樣大的脾氣,咱們這樣特殊的原告與被告,哦,不,原告與嫌疑饒關係,一不心,外麵的人,可能就誤會,您想對我這個原告做什麼事情呢。”

這一下,更是刺激了王存安。

他修身養性養出來的閑散性子,此時消失得蕩然無存,冷笑了一聲,對著雲莞道:“一介丫頭,你有何可有恃無恐,就憑借一個大長公主的救命之人?誰又曉得,你當日救下大長公主,到底是居心何在?原本我瞧著你是個平平無奇之人,如今看來,倒有幾分本事,這般裝模作樣之態,也不知騙過了多少人!”

雲莞並不介意王存安的話,看著王存安眼裏一瞬間閃過的殺意,她便接口道:“來,我也十分好奇呢,外邊人都,國舅爺修身養性,脾性極好,是京城裏出了名的好脾氣,可我今日一見,竟發現與傳聞略有所差別,哎喲,果然是傳言不可信呀,也不知王國舅這般閑散超然的模樣,到底騙過了多少如我一般的人。”

“果然不知好歹!”王存安臉色陰沉。

雲莞半點也不害怕:“國舅爺在我麵前這般不收斂,便不怕我今日傳出些什麼不好聽的話,有損國舅爺不爭不搶,佛態超然的形象?”

王存安麵色漸漸變淡:“我捏死你,便如同捏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