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烈烈就不能等了?
蒙千金不明白的看著他。
“你想一想,一年,兩年,我和你都不再有聯係,你家烈烈起初肯定還會得意。但接下來三年、四年,你家烈烈肯定會著急。他倒不一定著急我和你沒聯係,而是著急你為什麼對所有的人不感興趣,就像那尼姑庵中的尼姑……嘶……”
蒙千金揪著他腰間的肉,太硬,她便用了些力氣,擰得他疼得‘嘶嘶’出聲。
“你才是尼姑。”她怒道。
“……嘶嘶……是是是,我我我,我是行不行。”
被他的妥協逗笑,蒙千金這才‘噗哧’一聲鬆了手。
他再度緊緊的抱著她,說:“我給我們設定了四年的冷靜期,正好利用這四年時間完成我們的學業。”
還別說,他算得特別的準時,上個月她才醫學博士畢業……
想來,他也應該已經拿到醫學博士文憑了。
他可真是可惡!
明著讓所有人誤以為他們鬧掰了,其實暗裏他卻在玩欲擒故縱。
這世間誰能贏得過時間呢?哪怕是她家的暴君烈烈,不一樣也妥協於時間了嗎?
四年來,她時有看到烈烈對她欲言又止,有時候還可以看到她家烈烈眼中時不時的閃過後悔,她清楚的知道烈烈應該是非常後悔當初阻撓她和小獸的事……
如此想著,她恨得又用力的去擰了擰他的腰肉,惹得他又‘嘶’的一聲。
“蒙千金,你能不能輕點?”
“什麼叫對所有人不感興趣?萬一我又有了感興趣的呢?”她語帶不善的問。
聞言,他‘謔謔’的笑了,說:“你心裏都有我這麼一個標杆似的存在了,眼裏哪還會瞧得上其他人?”
他還真是非一般的自戀。
“自戀狂。”
語畢,蒙千金微微冷哼一聲,欲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隻聽他說:“蒙千金,四年時間裏我時常有衝動去找你,時常有衝動詛咒那見鬼的四年冷靜期。但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們能夠光明正大的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我忍了又忍……”
“很痛苦啊,蒙千金。吃飯的時候我會想著你,睡覺的時候我會想著你,工作學習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著你。我所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有你的身影,但它們又都不是你。”
不知不覺,蒙千金腦中浮現一句詞來: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蒙千金,我從來沒去想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愛情,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你,無論有沒有愛情都不能沒有你。所以,蒙千金,不要再去尋找那所謂的什麼是愛情了好不好?找到它的答案又如何?關我們現在屁事?我們隻要知道以後的日子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哪怕是流浪,我們再也不要放開彼此的手,好不好?”
四年了,沒有答案是不是也是一種答案呢?
愛情是什麼?
有人說它是強烈的依戀、親近、向往,隻想在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
有人說它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比如說為之生、為之死。
有人說它是精神,比如說柏拉圖式愛情。
有人說它是性愛……
有人說它是成長和成熟……
有人說它是偏執……
有人說它就是多巴胺……
還有人說它就是對你好,並且隻對你好。
世上答案千千萬,那是因為有千千萬萬的人就有千千萬萬的愛情。一如這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般,世上亦沒有人的愛情如出一轍,她又何苦偏要尋求一個答案呢?
她想,和他牽手走過這一生,興許就能找到屬於他和她的愛情答案了吧。
蒙千金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十指相扣,說:“好啊,天涯海角,奉陪到底。”
隨著她語落,他單膝跪在了她麵前……
詫異中,她看他伸手入懷,接著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那盒子她再熟悉不過,是四年前他在涼山向她求婚的時候裝戒指用的。
盒子打開,依舊是她熟悉的戒指,小小的一圈,非常秀氣。
一時間,她眼睛紅了。
那一年,在和他分手的時候她將戒指從手上取下來塞進他的手裏,她估摸著依著他的脾氣定是把它給丟了,卻不成想他把它一直保存至今!
“蒙千金,四年前你自己戴上的,所以取下來也非常的容易。今天我親自給你戴上,你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取下來。你要再敢把它取下來,我就割了你的手指。”
一邊說,他一邊霸道的將戒指不顧她掙紮的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與此同時,同時接到線報的兩個大佬不約而同的長籲一口氣:太好了!
“秦琛,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兒子追女孩子的功夫真是太差勁了。”
秦琛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某些人從中攪和,我兒子追女孩子的功夫那是一等一。”
“嘿,說得你好像就沒有從中攪和過似的。”
“我攪和?也不看看當年某些人提的那入贅是個什麼玩意。”
“嘿,入贅怎麼了?入贅不是玩意難道出嫁就一定是個玩意?”
“……”
“……”
這兩隻要麼不見麵,一見麵必是吵吵吵!
連翹、寧可同時撫額,二人同時走遠點,不想看到那兩隻。
“我這顆心啊終於可以放下了。”寧可感歎道。
這些年來,她清楚的知道自家老公時有後悔當初過於幹涉閨女和小獸的事,甚至於他還擔心閨女以後會不會出家當尼姑?昨晚還在忐忑不安的問她‘糖糖已經拿到博士證了,沒什麼追求了,下一步會不會就是出家’的話。
其實,這幾年,每每看著心如止水的閨女,她也有點怕啊。這不,才一晚的功夫,一切煙消雲散……
寧可忍俊不禁的功夫,連翹建議:“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他們的婚事?”
“別!”寧可急忙反對。
“我看他們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如果我們再插手,還不定又要鬧騰出個什麼新花樣來。”語及此,寧可指了指在那一頭仍舊拌嘴仗的兩個大佬,又道:“你看看那兩隻就可以想見了。”
連翹瞧了眼那邊插著腰正在懟天懟地懟空氣的二人,嘖,頭疼。
“從小一起長大的,偏要搞清楚這份相處到底是不是愛情也確實太難為人了一點。”做為母親,寧可清楚的知道閨女心中的執念,她歎聲說。
聞言,連翹頗汗顏,仔細想想,她又何曾沒懷疑過呢?為此她還總是讓兒子要想清楚對糖糖到底是愛還是隻是把糖糖當個玩具般的占有?
“其實,分開四年也好,讓兩個小家夥看清楚了彼此的心。”她說。
寧可讚同的點頭,“隻能說那個海蓮的事對兩個小家夥的觸動都太大了。”
涼山衛生所的事他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索裏島的事他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才知道小家夥們瞞了他們多少事。
“所幸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他們就會明白愛情就是最長久的陪伴。”連翹道。
“是時光靜好與君語,是細水流年與君同。”寧可亦接話說道。
那一頭,秦琛、蒙烈吵著吵著就笑了,其實他們也不曉得為什麼就是想吵,不過他們更清楚做人要向前看,兩個小家夥終於走到了一起就是最好的,其它的所有所有都已經不重要了,隻唯願兩個小家夥的未來好得他們無法想像……
(全文完)
------題外話------
完結感言:
這個文始於2019年年末,一個非常非常特殊的時期。
因為寫它,我幾乎杜絕了所有在外麵晃蕩的時間。冥冥中我總覺得是它讓我避過了疫情,所以我對它的感情非常非常的深。
至此結束,不舍……
關於糖糖和小獸,不想寫太大的劫難、誤會、訛虞我詐。隻想簡簡單單的寫寫單純熱烈的青春,懵懂美好的愛情,算是一篇致青春。所以,後麵不會寫糖糖和小獸的婚後生活,一切就完結在最單純、最熱烈、最懵懂的時候吧!
在此,要特別感謝我親愛的小仙女們,是你們的支持和不離不棄讓我安心的寫完了這個文。
再次謝謝!
愛你們!
群抱抱,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