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蟒龍夫妻二人早早的趕往十裏桃林,怕有人尾隨,十分注意。
鸞兒終於醒過來了,她張開眼睛,感覺有點暈眩。
她慢慢轉頭看,屋內甚是精致,水一樣的紗幔,隨著窗外的風來回飄蕩,他見阡祖就趴在她邊上睡著了。
她慢慢的動了一下,眼裏都是淚水,心疼的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頭發。
他的頭發好滑,她怕碰醒他,就把手拿回來。
阡祖其實在鸞兒醒的時候,細微的動彈,他就已經知道了,隻是故意裝睡。
知道鸞兒在溫柔的輕撫他的臉,鸞兒手要拿回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把那柔軟的手放在他臉上,“幹嘛躲開?有你這樣溫柔對我,我感覺好舒心。”
“啊?你醒啦?怎麼不告訴我啊?”鸞兒真是覺得害羞,便把自己的手甩開,“你怎麼這麼壞啊?明明醒了還裝?叫你裝!”她嗔怪的推了他一把,然後一下子把被子蒙在臉上,偷偷笑。
阡祖起身,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你幹嘛躲我?我看你往哪躲?”
他去掀開她被子,看她美麗嬌羞的臉,“不許躲我.........再躲我就變成老虎吃了你!”
“哈哈哈!”鸞兒感覺笑的喘不過來氣,“你怎麼那麼壞的?不要再玩了,快笑死了,哈哈哈哈......”
鸞兒那柔情綽態,媚於語言,一舉一動皆引波光流動之感,眼睛柔情似水,麵如桃花豔麗,呼吸緊張,像是被驚嚇的兔子。
“阡祖哥哥,你要幹嘛?”鸞兒嘴上著,卻像被束一般無法動彈一樣,軟綿綿的。
“你猜我要幹嘛?你我要幹嘛?”阡祖的眼神又開始邪魅勾人,那種熱情,來自於深愛的心,他把唇湊到鸞兒嘴邊,眼神如火,卻有柔情,兩人幸福甜美在一起......
窗外,下雨了。
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
雨露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彙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窗欞,時斷時續。
一會兒晴了,豔陽高照,蜂蝶曼舞。
白若煙在屋裏實在無趣,她披上外袍紗衣,美麗的麵容,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昨日和墨蕭聊完,感覺心情十分舒爽。二人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相識恨晚的惋惜。
墨蕭就在昨日送她回去住所,然後各自散去。
早起,幽兒喊白若煙起床,梳洗完畢。
白若煙每日的習慣,都要起來練習跳舞。她慢悠悠走到每日的練舞青石台涼亭,隻見她出水袖,緩緩走起,身影流動,風吹仙袂,身子隨著風一樣舞動,當真是素肌不汙真,曉來玉立瑤池裏。
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欲喚淩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裏,水袖半掩,花影淒迷,露華零落。
忽旋轉,甩袖,扭腰,下擺,動作一氣嗬成。
忽而身姿也隨著柔軟起來,水袖翻飛,抽出五尺餘長,彎腰跪地,頭朝後仰去,腰肢後仰彎起。
墨蕭就站在遠處,一直看著她,嘴裏念到,“真美,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墨蕭心裏不出什麼滋味,“可惜,白若煙,你已是他人懷中客。”他似乎若有所思,漫步走向若煙。
若煙微微調整了下呼吸,揚起清亮的眸子。
“閣主你跳的真好看!“幽兒拍著手掌,”好喜歡主子跳的舞,美極了,百看不厭。”
墨蕭走過來,“閣主的確是人,任何人都無法於你相比。”他微笑著。
“哦?弟弟你來了?怎麼起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