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覃津和弓翊兩相對酌,吃肉喝酒,好不愜意,一旁的向清卻是坐立不安。
“你怎麼了?”覃津放下啤酒杯問向清。
向清強顏歡笑:“沒事,我人有點不舒服,反胃,大概是中暑了。”
“送你去醫院吧。”覃津當機立斷。
弓翊和覃津送了向清去醫院,夜已深,隻能掛急診。
急診科護士問向清症狀,向清不出話來,一心想吐,急診科護士見狀就讓向清直接去婦產科,驚得弓翊和覃津不知所措。
一個時後,有了檢查結果:向清懷孕了,妊娠期已經十周了。
弓翊和覃津又將向清送回向家。
弓翊坐在車後座上,透過車窗,看著覃津和向清並肩走進了向家大門。
覃津和向清是青梅竹馬,有些人的感情是其他人插不進去的,所以弓翊很自覺,一直以來都是悄悄羨慕著覃津和向清的感情,卻隻能乖乖羨慕就好,他沒法像覃津這麼幸運,能得到向清這樣的紅顏知己。
他一個寒門孩子能有今的成就已經是老爺開眼,其他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做人不能太貪婪。
覃津和向清已經進了向家大門。
“你早點回去吧,路上開車心。”向清不讓覃津再送了。
覃津不放心,向清懷孕這是大事,除了養胎的問題,還有如何向父母解釋的問題,向清好麵子,未婚先孕,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懷孕了,這些都很突然,需要好好解釋。覃津拿捏不準,向清會不會向父母坦白。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覃津很好奇,但是問不出口,向清的生活裏能夠接觸到的異性除了自己,就是常蘇。
“向清,你和常蘇什麼時候已經發展得這樣快了?”覃津嘟囔。
向清有些窘,覃津怎麼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常蘇的呢?
“發展得快,不好嗎?非要像我和你,十年都沒有結果,才正常嗎?”向清看著覃津,聲音沙啞,眼裏帶著一種悲傷。
覃津愣了愣,尷尬笑道:“向清,瞧你得,好像我們兩個戀愛了十年又分手了似的……”
“是我暗戀了你十年,不對,是我暗戀了你二十年,從情竇初開的少女開始,我的暗戀沒有結果,而你娶了別人,而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向清著,眼淚刷地下來了,她抱住覃津痛哭起來。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自己愛著覃津了,如果愛著覃津,又怎麼會懷上另外一個人的孩子呢?如果她已經不愛覃津了,為什麼此時此刻她這麼慌?她的心裏這麼亂,這麼痛,這麼不舍……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能愛她的津了。
從到大,二十多年內心根深蒂固的一份執拗突然要被連根拔去,她慌亂,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覃津是否能夠明白她的感受。
任由向清在自己懷裏哭得昏黑地,覃津卻是怔怔,內心裏隻有一個聲音:怎麼會這樣?
花園盡頭的房子,向前和高金嫻正走到陽台上納涼,不經意就瞥見花園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