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向清和津嗎?”向清指著花園裏。
高金嫻瞪大了眼睛驚呼:“向清和津抱在一起,他們怎麼可以抱在一起?”
女兒一直喜歡覃津,他們是知道的,可是覃津和別人結婚了啊!心上人結婚,女兒也沒有表現出多麼悲痛欲絕,非他不能活,甚至還有了蕭占,現在女兒又和覃津抱在一起哭哭啼啼是怎麼回事?
高金嫻一驚:女兒在哭!
“一定是津欺負了向清!”高金嫻急忙忙向樓下走去。
在女兒喜歡他的時候,他不能娶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就罷了,現在結婚了,怎麼還來招惹女兒?
見高金嫻氣勢洶洶下樓去,向前急忙跟上。
夫妻倆趕到花園時,覃津已經離開了,隻有女兒一個人走過來。
“津呢?”高金嫻和向前異口同聲。
向清哭得有些乏,道:“已經很晚了,我讓他先回去了,這裏到藍花塢還要開好久的車。”
大門外果然有車子發動並遠去的聲音。
在夫妻倆豎著耳朵聽車子開走的時候,向清已經兀自進屋了。
車已經開走了,他們想追上覃津也是追不上,隻能折回身子。
車上,覃津開著車,車內很安靜,音響裏沒有音樂。
弓翊突然道:“晚上,我還是去藍花塢住吧。”
覃津“唔”了一聲,感到奇怪。
弓翊道:“我來雲城就是你的客人,別的客人可以住酒店,如果你也讓我住酒店,於情於理不過去啊,顯得咱們倆人太生分了。”
覃津回頭看了一眼,弓翊坐在駕駛座正後麵的位置,覃津這一扭頭並不能看見弓翊,也就無法透過他的神色揆度他的用意。
他隻能道:“你這段時間不是住酒店住得好好的嗎?”
弓翊沒有正麵回答覃津的問題,而是問道:“我想住你家裏,你不歡迎我住,有什麼原因嗎?”
“主觀上,我是歡迎你住的……”
“那客觀上你有什麼困難?”
覃津把著方向盤,沉吟了一下道:“老房子房間不夠。”
弓翊做了個“哦”的嘴型,“老房子有幾個房間哪?”
“五個。”覃津答得利索。
弓翊道:“那剛好多出一個房間,可以讓我睡。”
覃津笑了:“浪和浪花兄妹倆一人一間房,孩子也不了,應該從訓練他們單獨睡。”
弓翊也笑了:“津,浪和浪花一人一間房,常蘇一間房,還多兩間房——”
覃津猛地頓住:他和白荷是夫妻啊,是夫妻,隻睡一間房就夠了。
差不多覺著覃津已經在心裏計算清楚了,弓翊笑道:“所以剛好還多一間房可以收留我這個客人,不是嗎?”
“是。”覃津一踩油門,往藍花塢而去。
……
……
向家,向前和高金嫻惴惴不安,向清到家後兀自回房間洗澡,並不理會他們,但臉上依稀的淚痕讓夫妻倆睡不著。
“你向清為什麼哭?”高金嫻問向前。
向前分析道:“向清哭的時候隻有津在場——”
“那一定就是津惹她哭的。”高金嫻下定論。
不行,還是得找向清問問清楚。
夫妻二人進了向清的房間,向清還在浴室裏沒有出來,浴室內水聲嘩嘩的,然後他們便看見了床頭櫃上的一張驗孕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