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禾怎麼也是市政廳的大長官,又豈是隨便個三言兩語就能拿捏的?他的表現沒讓屋裏的這些修行者失望。
“少要在那裏顛倒黑白!柳先生是為了幫我找到築夢基金會的人,我才給他提供了一些便利,也多虧了柳先生傳回來的消息,我們才能追上築夢基金會,阻止那場交易,讓兩個首腦死在公海上!”
他的視線毫不閃躲,義憤填膺的跟那名不苟言笑的男子怒目相視,這話所展示出來的氣勢,還真不像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你就不要再死鴨子嘴殼硬了!袒護一個利用你的人,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現在醒悟還來得及,若是釀成了大禍,讓築夢基金會把完整的技術傳到國外,那時候你就是炎國最大的罪人,株連九族都不足以抵你的罪!”
不苟言笑的男子沒有話,倒是他旁邊那名張狂的男子率先忍不住了,對著古禾苦口婆心勸的同時,還不忘恐嚇兩句。
“築夢基金會的兩個首腦都死了,誰還知道那個完整的技術?他們要是當真還活著,早就交易出去了,何至於等到現在?”古禾不為所動,接連反問。
“唉!”
不苟言笑的男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憐憫地看了古禾一眼。
“你歎什麼氣?覺得我是在假話嗎?築夢基金會是我們人間界負責的案子,以我們商海市市政廳微主力,你們修行界隻是後期從旁協助而已,實情是怎樣的我比你們誰都清楚!”
似古禾這般一直不被父親看好,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人,行事大多都比較偏激,心性也比尋常人要堅定得多,很少會因為其它事情影響到心情。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弱點也很明顯,古禾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強調他達不到他父親待見的高度,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對他露出同情憐憫的表情。
侯明國那個派係的人就經常對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尤其是他父親力挺侯明國的時候,這種表情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哈哈哈”張狂男子仰頭大笑,肆意而又輕薄。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看著臉色鐵青的古禾道:“你這個大長官也是當得窩囊,我都懷疑你是你爸撿回來的,不然怎麼這麼看不上你?”
張狂男子的取笑和言辭無異於是一把帶這鋸齒的刀子,狠狠刺進了古禾的心中,又拔了出來。
“你有種再一遍!”古禾咬著牙,從牙齒縫兒裏蹦出來幾個字,聲音寒冷至極。
張狂男子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反問道:“再一遍你又能拿我怎樣?”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和不苟言笑男子身旁的人就齊齊往前跨了一步,隻要古禾有所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退下!一個即將失去所有的人能拿我如何?他要是不知死活,我現在就成全他!”張狂男子獰笑一聲,揮了揮手,喝退了他的隨從。
古禾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腦海裏估算了一下結果,緊緊攥著的拳頭終究是不甘心地鬆開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對著張狂男子冷冷地道:“你們最好是能一下子把我搞死,但凡是給我一線機會,我勢必會讓你們後悔今日招惹我!”
張狂男子灑然一笑,渾不在意地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對我構不成威脅,即使你有一僥幸踏入了修行界,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古禾冷哼一聲,沒有接話,實力不如人的時候,狠話放一次就夠了,再多就是自取其辱。
“你對我們那麼憤怒做什麼?沒有那個必要,你要恨應該恨那個利用你的柳先生才對!”
張狂男子似乎在古禾身上找到了樂子,見他不理睬自己,一點兒不覺得無趣,自顧自地了起來。
“來你也是可憐,鬧出這麼多事情也不能全賴你,我看你也不傻啊!比起一般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怎麼你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呢?”
“有柳先生幫你,築夢基金會的事情你出力算是多的,侯明國明明屢屢失利,但你那個老子就是看侯明國順眼,最後更是把廳長的身份借給他,讓他秘密前往奧港,這件事情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張狂男子注意到古禾的眼中有一絲怨恨閃過,眉梢一挑,繼續道:
“我就猜到你不知道,不然你同為市政廳的大長官,築夢基金會隻是假死脫身的事情你怎麼會不知曉呢?如此看來,賽肯瓦力國用4號試劑製造出了許多殘次改造人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吧!”
古禾的確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但是現在不是去追究這個的時候,他不能被這些人操控情緒,牽著鼻子走,他強忍著不去想他的父親,隻專注於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少在那裏挑撥離間,侯明國是負責調查築夢基金會的總負責人,我爸是他的上司,自然要全力支持他破案,這是應該的,賽肯瓦力國覬覦獵夢人已久,拿到試劑立馬投入實驗不是很正常的事麼?不用我也知道。”
聽到古禾的辭,張狂男子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料到古禾會在這個時候放下對侯明國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