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草她先前已試做過祝餘饅頭,這次便想換個路子,製成膏試試。
至於瑤草......
基於它本身的清涼清甜,文舒打算做成渴水,眼看還有十來天就是夏至,署熱將近,製成渴水更適應氣節。
要是天再熱些還可以加冰塊變成涼水,真是想想都覺得極好。
腦海裏有了想法,文舒便立馬動了起來。
清冼,碾汁,過濾,熬製,濃縮,分裝......整個過程,她都親力親為,經過不斷調整,最終她得出了口味最佳的渴水配方。
至於先前做廢了的,文舒也沒舍得丟。
說是做廢,其實也就味道沒那麼好,過濾的沒那麼細,但是瑤草的精華還在的,明目的效果也還在,所以她用罐子另外裝了,打算分開賣,大不了賣便宜些。
由於瑤草是帶果的,而文舒不清楚發揮明目功效的到底是果子還是草莖,亦或二者兼而有之,所以她便將果子和莖一起碾碎熬煮。
瑤果有些酸澀,和草莖一起熬煮後得出的膏體,味道也是甜中帶澀,為了中和掉這股澀味,文舒便嚐試著往裏加了些許蜜。
果然,加了蜜後的瑤草膏,味道便隻剩下了清甜。
五十斤的瑤草和瑤果,製成膏卻隻有一罐子,大約五斤左右,其中還包括做廢的兩斤。
不過,文舒上次在山海世界一共收獲了百來斤瑤草,為求保險她隻拿了一半出來試驗,是以此時置物籃裏還有五十斤新鮮瑤草。
而有了這次試驗,下次再製的話,便不會有廢品,也就是說她隨時還可以再製五斤。
弄完了瑤草,文舒又開始向崗草和祝餘草進發,因為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再製便要流利簡單許多。
崗草與瑤草長的不像,一個似茱,一個似葵,但它們果實卻長的極為相像,都跟野葡萄似的要說區別,那就是崗草的果實稍稍大些。
崗草得的不多,一共也隻有五十來斤,文舒依舊隻取了一半來製膏,如法炮製後便隻得了二斤多些,裝到陶罐裏不過半罐。
至於祝餘草本就剩的不多,文舒幹脆全拿出來製了,最後卻隻得了淺淺一層底,一斤都不到。
時間在熬煮製膏中快流逝,等將這三樣草都熬成膏,一天也過去了。
為了知道新做出來的祝餘膏功效到底有多強,文舒親身試驗,親嚐了一勺。
祝餘草本身口味似甘,此時熬成膏製,那淡淡的甜凝在一起便化成了濃鬱的甜,但這甜又不似蜜,毫不膩人,吃上去隻覺得回甘無窮,以至於文舒忍不住又嚐了一勺。
夜晚臨近,明月高懸,淡淡的月光照著院中銀華一片,因為吃了祝餘草膏,文舒一時並不覺得饑餓。
眼瞅著她爹關了鋪門往後院來,文舒想了想,便又挖了一勺祝餘草膏,等她爹來時,便喂給他吃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文老爹問。
“祝餘膏,那裏頭的東西,書上說食之不饑,我自己已經吃了兩勺,爹也嚐嚐。”
文老爹咂吧了兩下嘴,然後道:“少了些,再來兩勺。”
嘴裏的膏子,味道甜甜的,涼涼的,他剛做了活,渾身正熱得很,正想吃些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