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求你,不要……”
“別動!”赫連天喘著粗氣在宣萱的耳邊嗬斥道,“見鬼!居然會把持不住!”低聲咒罵,一邊努力的壓製身上的邪火,掙紮著想要從宣萱的身上爬起。卻不想眸光掠過女子的俏臉的一霎那,居然看見了她在笑!媽的,要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怕她大病初愈會經不起折騰,自己又何必遭受這樣的罪,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還敢笑?信不信本尊現在就要了你?”赫連天心中十分不服氣,嘴裏威脅著說道,但身體卻慢慢地與宣萱拉開距離坐直了。
“可是我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啊。”宣萱眨巴著眼睛一臉單純無害的樣子。
“知道就行了。”
“嗯嗯。”乖乖地連連點頭後,“噗”的一聲還是把持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敢笑!”
“不能怪我,是你的表情真的太搞笑了嘛!”
“我怎麼搞笑了?”赫連天鬱悶極了,故作凶悍地一手捏住宣萱精致的下巴,惡狠狠道:“你膽子還真大,居然敢用‘搞笑’這個詞來形容一國之主,你知不知道,就憑著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叫你萬劫不複……”
“真的?你舍得啊?”憑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宣萱已經將赫連天的底細探了個清清楚楚,其實他也並不像以前在孟王朝的時候自己所聽說的那樣恐怖,還是與她初遇時的那個他與現在的他更加貼切。宣萱嬌笑著,大著膽子將藕臂溫柔的環上赫連天的脖頸,柔聲道:“主上,我可以叫你夫君嗎?”
赫連天聞言,臉上蕩漾起愛憐的笑意,撩開擋住宣萱光潔的額頭的發絲,溫聲道:“叫我夫君或者‘天’都可以。”
“我喜歡叫你‘夫君’。”宣萱的眼神很是認真。
“為什麼?”赫連天不解。“那不是下等百姓夫妻間才會有的稱呼嗎?”
“正是因為這是平凡夫妻間才會有的稱呼,所以我才要這樣喚你,我們做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相輔相攜一生不好嗎?還是你是覺得我這樣喚你,會辱沒了你的身份?”說道最後,聲音越是低不可聞,宣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夫妻……”赫連天怔住,重複著呢喃了一遍,歎息了一聲後,不露痕跡的逃離開宣萱用來禁錮他的手臂。
“夫君……”
“早些休息吧,今晚我還有要事處理,不必等我了。”
“夫君……”眼睜睜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宣萱伸出手卻怎麼也留不住。
“夫君……”低低地重複著這一句,眼淚也無聲的滑落。
“主母,奴婢有事求見。”殿門外,清脆的聲音響起。
宣萱趕緊將臉上的淚水細細的擦掉,深呼吸一口氣,緩了緩才朗聲道:“進來吧。”
“主母,這裏有一封信,好像是給您的。”
“放桌上吧。”無心去理會其他,腦子裏還是被他頭也不回的畫麵所占據。在這裏,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隻能一個人嗎,注定一生孤苦無依?“無依……”細細的品嚼這這兩個字,多美淒美的兩個字啊。宣萱想著想著,嘴角浮出一抹淒然的笑容。
“是。”侍女恭敬的行禮後,就要離開。
“等等……”忽然清醒過來的宣萱急忙喝止住正打算離開的侍女,心下奇怪道:自己在南越並無結識他人,怎麼還會有人給自己信件呢?難道是莫姐姐或者是……燁哥哥!想到這裏,宣萱急急出聲問道:“誰送來的信件?”
“不知道。”侍女如實回答。
“不知道?”
“嗯。”剛剛起身的侍女複又恢複跪姿,低著頭謙卑的回稟道:“奴婢本想去膳食堂去安排今天的晚膳,但在門前的紗羅樹下發現了這封信,又看見上麵寫著娘娘親啟,這才趕忙給娘娘遞進來。”
“哦……是這樣嗎?”宣萱沉吟一陣後,心神不安地又揮了揮手道:“將那封信給我,你就出去了罷。”
“是。”侍女微微點頭,迅速地將桌上的信件交給了宣萱後,便轉身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