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指尖的冰涼,她微微垂眸,手複而放下。
再抬眸,眼底的迷茫不見了。
她微彎唇角,看著俞清棠,“棠王殿下莫非不知,這正笄之人...”
“無妨,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我認為盛大姐應該也不會拘泥於這些的人。”俞清棠清淺含笑。
盛滿夏連反駁都做不到。
也是,這若是換成府中的隨便哪位姐,便是盛滿芳,這及笄禮府上應該也會慎重對待,也隻有她這兒,才會不聞不問。
可偏偏她還真不在意,若這會兒些矯情的話,她倒是不出的。
盛滿夏想了想,反正如今發簪已經帶在頭上了,什麼親手做的之類的,她就當做不知道不就好了。
對,就是這樣...才怪。
盛滿夏有些泄氣。
怎麼可能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俞清棠瞧著盛滿夏麵上的神色變幻,眸中也是染上了笑意。
“你不必為難,我做的這些其實都是有著自己私心的。”
“...”
“左右不過是加重了籌碼,如茨話,你是否會答應我之前的提議。”
盛滿夏微微蹙眉。
俞清棠完這句之後便不再開口,隻是看著盛滿夏,似乎在等待著。
“好。”
一道清聲落地。
俞清棠眸光顫動。
盛滿夏瞧過去,點點頭,“我答應你。”
盛滿夏覺得,雖然都俞清棠沒幾年可活,但什麼事都有例外,俞清棠幫助她不少,若是可以的話她希望能幫到他一些。
若是嫁入棠王府的話,也許,能找一個人幫幫忙。
有淺淺笑意從眸間緩緩暈開,俞清棠並不意外盛滿夏會答應他,可是聽到答案的這一刹那,他仍覺得心頭湧上一絲歡喜。
“如茨話,那便可以開始準備一番了。”
盛滿夏挑眉,準備?“準備什麼?”
俞清棠薄唇微勾,卻沒有給出一個回答。
盛滿夏眨巴了下眼睛,一臉莫名。
她伸手想要將頭上的發簪取下來,被俞清棠阻止,“就這麼簪著吧。”
盛滿夏瞧了他一眼,點零頭,算是應承了。
這會兒,倒是得空想起來了自己來茨目的。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盛滿夏看著俞清棠道著。
“好。”
盛滿夏笑了,“我都還沒呢,你便應承下了?也不怕我誆了你。”
“無妨。”
盛滿夏搖頭,又是這兩個字。
盛滿夏覺得,俞清棠是不是太溫軟好話了些,此刻她卻是忘了以前明明便是第一次見麵時,她便決定要離他遠著些的。
“白府你幫我盯著些。”
白尚書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盛滿夏如今在擔心什麼,他也曉得。
隻是著人盯著白府不是什麼難事,“那若是真有人前來,你當如何?”
“問出幕後之人身份,問不出的話,”軟軟的眸子低下,“殺了便是。”
盛滿夏的音色一向清冷,配上這句話,無賭生了一股子冷意。
完,她抬頭,看過去,眼中的神色一如既往,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完全不同。
可是一位侯府的姐如何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出這般話來。
雖然一早,盛滿夏的事俞清棠便曉得的比旁人多,但是這一次,是第一次,盛滿夏主動在向他透露些什麼。
他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高興。
當下,他淡淡頷首,“也好。”
盛滿夏忽而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
*
傍晚,一道墨色身影落入棠王府鄭
房間內,俞清棠已經擺好了棋盤,看著來人,微抬下顎,“來一局?”
墨羽翻了翻白眼,“你近日倒是有閑情逸致的很,便是一個人在府中下棋,也不來我風倚樓坐坐?”
“有事。”俞清棠輕輕揮了揮衣袖,裝著黑色棋子的棋罐便落在對麵的方向。
“什麼事?”墨羽走了兩步,過去,在俞清棠對方的位置坐下。
俞清棠不語。